“这一届的学院新生到了,比预料的迟了一天,应该是路出了什么事端。”一端庄美妇说道,她和另一人站在天谕学院内一座颇为有名的“流云峰”山腰间,遥遥望着山门前,已经开始降落的飞舟。
“哦?这便是那圣元衍天大阵计算出的结果?倒是想去见一见。”那人还是个少年,面容俊美无双,整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天地仿佛都宁静了许多。
那美妇自然是天谕六长老月深红,而那位拥有绝世容颜的青年,正是宿命之子,蓝宿。
月深红身为长老,无论是修为还是心境早已远超常人,可即便是这样,在蓝宿身边,她仍然需要集中十二分的注意力。
“若只是去看一看,无妨的。”月深红道,对着蓝宿说话,她的语气始终有一丝深藏的敬畏。尽管身旁这人的气息,与那未曾修炼的普通人相差无几。
“嘎”
山峰传来一声不满的鸣叫,蓝宿抬头,眉心一道竖痕微微张开,透过树叶的缝隙,隐约能看到一丝白金光芒撒下,他笑了笑,在心中与那山顶的生灵交流。
片刻后,他转头,凌空飞起,一步一步朝山门的方向走去。
月深红见状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赶了去。
凝光境以方能够进行的凌波虚度,在蓝宿身似乎是稀疏平常。
山门前,众人都已下了飞舟,沈幽大手一挥,飞舟迅速缩小,被他纳入袖中,还未等孔儒生开口,他先前几步,压低声音在耳边说了几句。
孔儒生笑容不变,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扫过颜初,谢不凡等人,又落在了面色尚有几分惨意的云天身。
嘴唇煽动,孔儒生同样和沈幽说两句,后者显然没孔儒生这般定力,脸色起了微微的变化,当然也可能是消息太过让人震惊……
余知秋很能察言观色,趁着两人交流时,袖袍一挥,将一块块木牌分发给新生。木牌通体黑色,有巴掌大小,呈六边形状,除去面雕刻的“天谕”二字,实在是平平无奇。
“天谕令,代表你们今后是天谕门下弟子,”洛春风向他们解释道:“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印记,日后行走在外执行任务什么的,有这天谕令在身,也会方便许多。”
天谕学院虽然号称不问世事,但门下弟子如果想要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以便在这条道路速度超越常人,那就需要通过接额外任务来赚取酬劳,这一点跟大部分宗门又是相似。
余知秋见他们都拿到自己的木牌,继续介绍道,“学院内有六部,分别担任授业,执事,器丹,礼教,拔剑以及最后一部,辟谷。”
什么什么?这六部的名号可谓是越到后面越离谱。司寇玉等人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授业,无非是讲道之类,传授一些法门和每个境界的要领。
执事,刚才提到的分配任务和赚取酬劳就是这一部全权负责。
器丹,代表着专门研究炼制丹药,魂器,以及布置阵法的一类人,天谕的护宗大阵就是出自他们之手。
“礼教部司刑罚,当然我们既然以学院为名,肯定不能像粗人一般随便动手,惩罚自然也不会像寻常宗门那样简单粗暴,有机会进去一次就知道了……那酸爽。”洛春风事无巨细的补充,提到礼教部,好像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回忆,脸色顿时苍白几分。
“拔剑……是门下弟子组成的一部,相当的……特立独行,个中原由回头你们被打几顿便知道了。”
被打几顿……
这不就是随便动手吗?
合着礼教部是个摆设?
“反正你们师兄我,在当下弟子中是拔剑无敌手的那个,”提到这,洛春风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却听见一旁余知秋慢慢地笑了一声,神色顿时萎靡了下来。
其实余知秋之前曾和他同为弟子,现在嘛……一个已经是天谕长老之一,另一个还在倚老卖老。
他虽号称弟子当中无敌手,可要说能一争高下的,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存在。而余知秋还是弟子时,弟子中没有任何人是他的一合之将,连一些师范夫子都自认不如。
“呵呵,既然如此,那便由知秋你们两人负责安顿他们。”孔儒生使了个眼色,“……我与副院长还有要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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