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宁的助攻下,弦歌儿终究还是加上了靳简寒的微信,虽然靳简寒的脸臭得不行,好像她拿臭榴莲砸了他的头,又往他脸上甩了臭豆腐,脸臭到弦歌儿真的很想拿榴莲和臭豆腐砸他。
但不管怎样,好歹微信名为“JIN”的靳简寒躺进了弦歌儿好友列表里,弦歌儿成功迈出了追男人的第一步,还是满意的。
终于,施宁进海关走了,剩下弦歌儿和靳简寒两个人。
弦歌儿刚刚集中全部精神注意力在施宁身上,这会儿注意力一消散,她就感觉到小腹疼得更厉害了,仿佛有锤子在不断敲打她小腹,还有钳子不断挤压她小腹,钳子尖端一寸寸刺进了她肉里,疼得她无法忍受,按着肚子渐渐蹲到地上。
实在受不住了,弦歌儿想求助靳简寒,让靳简寒帮忙送她去医院,或者去药店买布洛芬止痛药吃,可等她抬头时,却只看见了靳简寒的背影。
眼见靳简寒即将下扶梯去停车场,弦歌儿闭住一口气,用力大喊,“靳简寒——”
靳简寒的脚步慢下,停住。
弦歌儿喊完这一句,漂亮的双眼一下子呆滞了好几秒,接着很快低下头就蔫了。由于她刚刚太用力,一股浓烈的热流感冲了下去 ,又疼又尴尬。她闭上眼,使劲缓慢呼吸,好像这样就能让热流感慢一点,再慢一点。
靳简寒听到弦歌儿气愤夹杂难受的声音,一阵走在海岸边听到自海而来的求救信号冲入他脑袋里。
他沉默回头看弦歌儿,看到的是弦歌儿蹲在地上缩成了一个球。弦歌儿穿一身白色运动服,缩成的是一个白球。而白球上面有她那脑袋作一团黑,像白球上粘了一个拖把。
他没看到弦歌儿的脸,不能分辨出她要干什么,得出的结论是空白。
因着他已经见识过这个弦歌儿能出什么怪招,他的耐心到此为止,不再看,收回视线,转头继续走。
然而靳简寒刚走出去两步,又听到身后快哭了的声音,“靳简寒——”
靳简寒:“……”
这哭声反而让靳简寒坚定了她是无事生有的要出怪招,他无声挑了下眉,没回头,继续向前走。
而后就在他迈出去一步后,他忽然就感觉到小腹一阵猛烈剧痛。
靳简寒双脚停住,这痛觉来势凶猛至极,很快他就痛得弯下了腰。
痛感像有锤子在不断敲打他肚子,还有钳子不断挤压他肚子,钳子尖端一寸寸刺进了他肉里,在皮肤深处发着触不到的痛。
靳简寒紧紧咬住牙,一瞬双眼发狠,这样来得莫名其妙的痛感,下一秒就要死了的痛感,只能是一个原因。
靳简寒手撑着地,一点点转过去看向弦歌儿。
弦歌儿蹲在地上看他,她好像也在经历同样的痛,她脸色惨白,唇也失了血色,眼睫毛上挂着湿润的泪。
靳简寒不自觉呼吸缓了两拍。
国际机场值机口的侧边,一男一女蹲在地上,隔着十米远,同款的痛苦脸,同样按着肚子,遥遥相望。
中间快步匆匆值机送机接机的人,偶尔停下来看他们两眼,都一脸不解,然后带着一脸问号离开,谁都想不到此时这一男一女正在经历同样的痛经。
道长八藏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
靳简寒:【……?】
靳简寒痛得完全直不起腰,拧着眉问道长:【怎么回事?】
八藏憋回笑,做作地叹息:【哎,都跟你说过祖宗的重要性了,你不信。祖宗都喊你几声了,你还不听。你看看,遭报应了吧?你现在感受的就是祖宗的肚子疼,我就问你,疼不疼?】
靳简寒:【……】疼。
他以为弦歌儿刚才叫他是没事找事。
靳简寒再次看向弦歌儿,刚才泪眼朦胧的弦歌儿这会儿又低下了头,黑黢黢的头发在白色衣服上又呈现出拖把一样的效果,只是这次的拖把如霜打的茄子很蔫儿,垂得厉害。原来不是蔫儿的,是肚子疼的。
与弦歌儿同款苍白脸的靳简寒,强撑着身体向弦歌儿走过去,每走一步都在感受腹部的绞痛,每一口呼吸都在无限抻长,冷汗从侧脸不断地下落。
停到弦歌儿面前,靳简寒垂眸看她,轻声说:“起来。”
弦歌儿:“?”他说什么?
她要能起来,她不早就起来了吗!他怎么说废话!
弦歌儿被按了慢速键,缓慢的一点点地抬头,疼得泪眼吧差的,“大哥,我起不来啊。”
她声音孱弱得要死了一样,目光也是虚的,没有之前劲儿劲儿的活泼劲。
靳简寒拧起了眉,不明地问八藏:【她怎么了,为什么肚子疼成这样?】
八藏:【那个,她……她来月事了。】
靳简寒:【……】
靳简寒看弦歌儿的目光有了明显变化,变化在于他作为一个男人,第一次体验到了女生来月事的疼。
不禁沉默地又感受了一下这种疼,才发现这疼法不是从胃部散发出来,是从小腹出现的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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