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妖魔鬼怪,敢扮成这幅样子——死来!”
半空中的女孩子忽然暴怒地弯弓,灵力化箭,带着冰冷的杀意铮然射丨下!
扶枝噗嗤一声笑出来,镜花刀清鸣一声,浩荡的刀意化为游龙,悠然往上一冲,张嘴“咔咔咔”地把射丨来的光箭全都咬成流萤。
她接道:“哪里来的美女画皮?”
锋锐清正的刀意游龙在靠近甘矜时忽然一散,淡青的光点亲昵地围绕在她周身。
甘矜神色一怔,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扶枝大喊一声:“慢慢——叫花鸡吃吗!”
半空中的紫衣女孩子木偶似的呆住了,下一瞬,她极快地将弓收起,化作一道飒飒的紫电直闪而下!
“唔唔唔——松、松手!”
扶枝原先的眼泪未干,又被掐出新的泪水。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挚友,口齿不清地讨饶:“慢慢……我、我不该忘了你!我错了!”
甘矜眼里全是眼泪,凶神恶煞地用力扯她脸颊,口气极冲:“掐死你算了!……你个乌龟王八蛋!”
女孩子哭腔哽咽,掐着她脸颊的手却在隐隐颤抖。
扶枝一弯眼睛,宛如被洗濯过的新月。她轻轻地握住甘矜的手腕,道:“没死、没死。”
甘矜收手,冷哼一声,手背擦了擦眼睛。
扶枝笑道:“别气呀,我错了。下次我……”
甘矜暴躁地打断她:“什么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扶枝立刻严肃点头:“是是是!”
甘矜怒瞪她一眼,正想板着脸训她,下一秒却立刻破功:“……”她压不住疯狂翘起的嘴角,最后还爽利地大笑:“回来就好!”
扶枝一把抱住她。
甘矜紧紧地回搂,边笑边落泪,絮絮叨叨:“臭木头说你可能活了,我不信,还骂了他一顿……回头给他道个歉……呜呜呜你个王八羔子担心死我了!看我不揍扁你!”
甘矜轻轻地锤了她一记。扶枝感觉自己肩膀的衣裳全湿了。
她哄孩子似的给甘矜顺气,免得她哭得岔气,小声道:“叫花鸡,吃吗?”
甘矜噗嗤笑了一声,松开她,道:“吃!吃穷你!”
扶枝笑道:“随便你吃。”
说着她就去捅火堆。
甘矜收拾好自己,一扭头发现扶枝还在那戳柴火:“……”
她好奇地蹭过去,道:“枝枝?怎么啦?”
扶枝骤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蹙眉走神。她勉强笑了笑:“没事,我……”
甘矜一横眉:“还瞒我?”
扶枝抿了抿嘴,道:“枕风不见了。我很担心他。……我在想,我要不要去找他,但是又怕他也在找我,我们互相错过。”
偏偏定位的通讯耳坠不知为何失灵了。
她看了一眼甘矜,解释说:“枕风他是我……是我弟弟。”扶枝话音停顿一瞬,将舌尖悬着的“不过不是亲的”咽了回去。
甘矜点点头:“确实麻烦。这镜谷烦球得很。”
扶枝一皱眉:“镜谷?”
“是啊。这里有种镜妖,可以悄悄地替换万事万物,翻出一模一样的镜像来。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困在镜子里。”
扶枝一惊:“你的意思是,枕风被替换了,他被困在里面了?他——”
甘矜摆了摆手:“别急别急。”她摁了一下扶枝肩膀,道:“我能知道,是因为我被困过,直接打碎镜子出来的。”
她问:“你那弟弟,实力怎么样?”
扶枝:“比我还强。”
甘矜无语一瞬,道:“那你急啥。你都强得变态了,比你还强的得是什么怪物?安心安心,我都能出来,他肯定也行。快,我要吃叫花鸡!”
扶枝犹豫片刻,拨出叫花鸡,心不在焉地剥泥去叶,递到甘矜面前:“给。”
甘矜熟练地给手指覆上灵力,直接上手撕开鸡腿,她边“嘶嘶”地咬,边说:“说起来,唔,这镜妖真是怪得很。”
“先前我竟然还看到了它变的臭木头。远远地冲我笑成一朵花,草,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直接一箭把它射丨爆了。啧,现在想来都头皮发麻!”
扶枝听着,忽然想起刚刚“虞枕风”戴反的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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