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户黑着脸走了出来。
来到锦衣卫大门口,看着脚下尸首分离的总旗,冷着脸对赵御质问道:“赵百户,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上,哪怕只是一个总旗……”
不等张英说完,赵御摆手打断他的话,然后指着身上的飞鱼服说道:“张百户,你眼睛没毛病吧?难道不认的我身上这一身飞鱼服与你身上所穿有所不同?
还是张百户也和这个狗眼里没毛的总旗一样,想要忤逆皇帝的圣眷?”
说着,赵御再次将手放在了绣春刀的刀柄上。
“不敢!只是千户大人……”
“跪下!!!”
赵御再次打断张英的话,随之直接抽出绣春刀,直指张英。
“赵御,你不要欺人太甚!!”
张英再好的脾气,也被赵御接二连三的挑衅激出了火气。
“哦?”
赵御冷冷一笑,随即说道:“看来张百户是不将我这个钦赐的千户放在眼里了,如此说来,张百户肯定也没有将皇上放在眼中啊。”
“对了……”不等张英反驳,赵御接着说道:“这监司千户乃内阁拟定,看来张百户是对内阁的各位阁老有意见啊!”
被赵御连珠炮似的一番训斥,将前一刻还火气十足的张英,压的彻底没有了脾气。
按照赵御给出的这些罪名,别说他一个百户,就算是他身后的主子,司礼监秉笔太监赵靖忠,都扛不起!
“属下不敢。”张英黑着脸低头说道。
赵御将绣春刀搁在张英肩上,冷声道:“跪下说话!”
张英咬咬牙,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总旗,然后双膝跪地说道:“不知千户大人来锦衣卫,所为何事?”
“关你屁事!”
赵御收回绣春刀,越过张英直接朝衙门里走去。
张英一愣,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飙出来。
哈刚童嘎瞪着眼睛看完这一切,随即屁颠屁颠的跟在赵御的身后,进了锦衣卫衙门。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档司值房。
赵御拿出风里刀给自己的腰牌和手谕,档司副千户给赵御加了名额。
“多谢!”
一切办妥之后,赵御准备离开,却不想被那副千户拦下。
“还有何事?”
赵御盯着眼前的副千户,眼睛微微眯起。
“你小子不用防贼似的防着我,你晋升千户,除了你那死鬼老爹之外,就我这个老不死的最高兴了!”
副千户拉过一把椅子,放在赵御面前笑着说道。
“韩……千钧?”
赵御绞尽脑汁,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
眼前这人,在锦衣卫效力四十多年,他老爹赵长歌当年世袭军衔进入锦衣卫的时候,眼前这人做过赵长歌的领路师父。
“臭小子,升了千户,连我老韩都不认了,没良心的东西,你满月的时候,还尿了老子一身呢!!”
韩千钧坐在赵御对面,虽然嘴里抱怨的很,但脸上却始终带着笑意。
“韩老爷子,您是我父亲的领路师父,我怎么敢对您不敬,只是我世袭军衔之后没多久就调任西厂,这才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赵御灿灿一笑,立刻站起身说道。
“罢了,罢了,你小子比你老爹可出息多了,这才二十多岁,就晋升千户了,老头子我在锦衣卫衙门勤勤恳恳四十多年,才是个副千户,这上哪说理去……”
说到这里,韩千钧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赵御说道:“别怪我多嘴,你在西厂升迁过快,不是什么好事,万事一定要小心啊。”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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