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归胡闹,师南之前说的话季晚修可没忘。
他挑了几个地方,都是些人流量大的商业街。说实话,现在在这种地方开饮品店是很难赚到钱的,不过也无所谓,本来就是为了给师南找点自己的事情做,能不能赚到钱都不要紧。
最终敲定了三处,季晚修让师南自己选。
晚上,师南一边擦头发一边听季晚修念叨这几处位置的优劣势。
本以为师南还是和以前一样咸鱼到底,没想到他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说:“我想明天去这几个地方转转看,之后再决定。”
季晚修有点新奇,“好,要不等周末,我陪你一块儿去。”
师南却摇摇头,“我想自己决定。”
这副模样的师南难得一见。季晚修接过他手里的大毛巾,轻柔地擦拭着他的长发,说道:“好,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明天自己去看看,喜欢哪个地方咱们就开在哪儿。”
师南“嗯嗯”着点头。
*
早上九点,繁华的步行街才刚刚从夜晚的寂静中苏醒,一个高挑男人站在这座城市地标性建筑的正中央,安静地等着人。
他穿着一件修身的过膝大衣,面容瘦削又冷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中二气场。
现在已经是九点零三分了,他掏出手机给师南发消息:你迟到了三分钟,再不来我走了。
师南立刻回了一个“马上”的表情包,头上长了草的小人在屏幕上狂奔。
九点六分的时候,师南终于来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红色的毛衣,脖子上还带了一条麋鹿吊坠的项链。
他跑到男人面前站定,“好久不见,雁青!”
“你迟到了六分十七秒。”雁青说。
“……”师南撇撇嘴,低头看了一眼,开始挑剔起雁青的穿着,“这么冷的天,你还露脚踝?”
他伸手一指雁青的九分裤,“好造孽哦!”
雁青皱了皱眉,“那你呢?穿得像要去拉雪橇。”
一身红色毛衣棕色长裙还戴了条麋鹿项链的师南:?
*
雁青是师南的大学室友。
他们那个学校,学生大多非富即贵,一间六人寝室里,真正常住的人只有三个。到了大一下学期,只剩下两个,也就是师南和雁青。
刚好还是上下铺。
雁青不爱说话,本以为又少了一个室友日子会清净些,却没想到这正是噩梦的开始。
师南睡在上铺,每天笨手笨脚地爬上爬下,不知道多少次打翻了雁青立在小桌板上的东西。
雁青:忍。
雁青爱干净,时常好心帮师南收衣服,却也经常被人误会他是偷拿女孩子裙子的变态。
雁青:……忍。
师南经常从上铺垂着头跟他说话,黑漆漆的头发瀑布一样从上面垂下来,成为了雁青无数个夜晚的噩梦来源。
雁青:……
终于有一天,师南的电脑充电器从上铺掉下来,直直砸在雁青脑门上时,雁青忍不住了。
师南号啕大哭:“我错了QAQ你不要打我呀!呜呜呜呜呜呜!”
拿着充电器、剪刀和胶带的雁青,“……我只是想让你把充电器固定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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