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姚二颇有几分血勇,强自定了定神,冲左右大吼,“不许退!不许退!”
眼见不成了,又嘶吼道,“他娘的!逃回去也是个死,守住寨门才能有活路,都给老子守门!”
有的贼人吃他一吼,停了飞奔的步子,开始帮忙关寨门。
这边赵子成下令了。
“刀盾手掩杀,夺门!”
两翼的刀盾手倾巢而出,有队正边向前冲边喊,“弟兄们!跟紧我,杀贼!”
大门尚未关上,两边就在门下接上了仗。
姚二定睛瞧了个仔细,这些“官军”跟以往见过的有很大不同,他们占了上风也不散乱,而是几人一组排着阵型,整齐的挥刀,每组还有小首领一样的人发号施令,注意护住左右。
“长枪兵,进!”
牌手和枪兵踏着步子向前进。将刀盾手抢下的空间彻底转化成我方的攻击面。
“璞!”一个喽啰正仗着武勇与刀盾手厮杀,斜下里蓦地刺来一支长枪。
那枪头本来对着他前胸,可不知怎地向上一滑,就穿透了他的脖颈,霎时间血就滋出来,滑腻腻红了一片。
端着长枪的护矿队员不由喉头一痒,强自忍住了。
“二哥!我来了!”
姚二不禁大喜,自己的兄弟也来了,对方不过几百人,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这姚三不来也没办法,他虽然脑袋不如哥哥灵光,但也明白这抱犊崮上山下山都是一条路,当初取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先是膨胀过头的众贼主动出击死伤惨重,又争抢起寨门来,一夫当关什么的话自也不必再说,大家各凭本事,看能否挣出一条命来吧!
姚三打定主意,若事不可为,就伺机往山下突围。
长枪兵一步一步列队前进,不时攮死几个贼人,眼看寨门就要打下来了。
姚二一咬牙,杀将上去。
“不得私自散阵,仍旧列队拼杀,违令者斩!”
这边赵子成看到了贼酋已经入场,却不许分兵去围战他。开玩笑,弄死了这货这场仗也就打完了,走了几十里地,万万不能如此潦草地结束战斗。
当然,他也是确定不会因此出现大概率战斗减员才会如此,以刚刚的推进情况来看,只有少数几个刀盾手挂彩,重伤的一个都没有。
姚二无奈了,他自诩是有几分悍勇的,要不然也无法啸聚一方。
只是这些狗官军跟刺猬一般,只管刺啊刺,砍啊砍,竟然没人来针对他。
俺老姚不要面子的吗!
“可有小儿敢与俺一战!”姚二横刀大喝。
几只长枪“唰”地刺过来,他只得仓惶招架。
终于,寨门前被杀出一条血路。
“长枪手,突!”
长枪手变成锥形阵,迅速楔入宅内,又彼此背对,两面扩大战斗接触面。一时间竟然对原本在寨口的贼人形成包围之势。
机械地挥刀,机械地刺出。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站着的贼人越来越少。
不知谁第一个吐出来,不少队员被带着吐了,却还攥紧了手里的刀枪。
吐完接着杀。
赵子成高兴了。“都有!以小队为单位,分割,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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