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鸟儿霎时间飞上空中,但是带着嘴套的它无法鸣叫出声,翅膀却连连扇动,带着阵阵强风包裹着跌倒下去的云初。
“砰——”
木箱落地摔开,洒出一地的灵石灵米,云初的头颅狠狠磕在了台阶上,后脑着地连着往下滚了几个台阶,一下下重重与石阶棱角处狠狠碰撞,鲜血四溅,直至滚了十来个台阶后才被重明扇出来的风给堪堪挡住下滚趋势。
此刻,因为这边的变故,不少的弟子围了过来,见到这个场景不由得连忙上前帮忙去扶云初,也有人连忙去叫管事的师兄来处理,有的甚至咋舌:“天哪,这却师兄是做了什么,门派里公然对付小弟子吗?”
“我明明没看见却师兄动手啊,好像是这人自己摔下来的,好歹也炼气期了,怎么这般不顶用。”
“看到那红鸟了没,应该是停雪峰的,先前不是说修白仙尊灵力全无了吗?看他弟子这个模样,可能是真的。”
“弟子不中用关仙尊何事?我只知道仙尊从未收过徒弟,许是不太会教导弟子罢了。当时们怕大选的时候也不见仙尊亲自前来择选,否则定然无数资质上佳的弟子争破了头也要去玱鹭山,这几个无非是走了大运却资质平庸之辈,被却师兄稍微吓一吓就连魂都没了,真真不顶用。”
“但人受伤是真的,不知修白仙尊是否护短,这怎么说都是却师兄有错在先......”
“你我管这么多做什么,自有戒律堂的闾丘师兄定夺。”
闾丘漠,是玱鹭山戒律堂大弟子,说是弟子,实际上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与长老也差不多,甚至更加令人畏惧。
不过四百多年的修龄,却已经达到了金丹后期的修为,再进一步就可被称作元婴仙君,一跃为仙级修士,为人更是刚正不阿,据说在拜入玱鹭山之前出身佛门,自身的法力和功夫在一众以灵兽为武的玱鹭山弟子中绝对的顶尖,负责门派中上上下下的事件,直接向掌门汇报。
众人只等闾丘师兄前来判断是非,却子石也双手环胸一副毫不在意的鄙夷表情,身边黑白虎对着空中鸟儿吼叫挑衅。
苏琮搂着摔得满头是血的云初气的胸膛不住起伏,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他对却子石怒目而视,但明白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无能为力。
“真是没用,枉我还以为你们有胆子拿了我的法宝不还,被区区一点神威就给吓得自己往台阶下面摔,别说天级灵兽在场,就是神仙在场也拿你这种废物没办法呀。”却子石啧啧几声,踱步到最上方的台阶边,俯视着下面的云初和苏琮,扫了眼台阶上的血,嗤笑一声,“要我说,你师兄弄脏了我们山门这里的台阶,你该跪在地上拿衣服一点点擦干净才对,咱们门规里面也有这么一条:凡门中弟子,不得污秽门中山林石木,一旦发现......哎你说,一旦发现怎么样?”
他突然点名了不远处的第一个小弟子,面上的笑看似温和,但此刻让人看上去说不出的讨厌。
那小弟子看上去像是才入门不久,猛然被门中一向有名的师兄点名,连忙支支吾吾地记忆:“啊,一旦,一旦发现,轻则扣除门中贡献并罚清扫一月,重则逐出师门......”
“说的好!”却子石半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琮,“你不是爱背门规吗,来来来,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才入门的小弟子都知道的门规,你师兄污秽的血液弄脏了我们山门的石阶,是不是该罚100贡献,罚清扫山门一月!你自己说!”
苏琮咬着牙,双目狰红:“你......你......”
他气的手抖,却生生忍住不想与却子石起太多无谓的口舌之争,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现下自己和师兄还是个受欺负的模样,若他不自量力去争吵甚至打起来,那么吃亏的也只会是自己。
师尊在停雪峰闭关几百年,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气之争给他添麻烦。
他狠狠低下头,撕下衣袍边角给云初包扎头颅上的可怖的伤口,眼底的阴鸷被压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深深埋葬,但没有注意到的是,那只黑白虎正迈了步子往他们这边走来。
它看上去像只巨大而又长满绒毛可爱的玩偶模样,实际上有个很凶猛的名字,叫岁寒噬天虎,天生的玄级灵兽,如今已经玄级3阶,在玱鹭山弟子中也算是品阶较高的灵兽了,加之其本性实则凶猛异常难以驯化,许多弟子看着它都会绕道走。
在玱鹭山,任何人不得轻易伤害灵兽,但这样的规则很很难限制住天生拥有兽性的灵兽,它们如果一旦伤人,顶多是送去驯兽堂进行一系列的训练,连惩罚都算不上,这也是先前重明攻击了却子石,但没有被立即找麻烦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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