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行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了天河大道的悬镜司总部。
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人大跌眼镜。
平素里令人闻风丧胆的悬镜司总部,此刻热闹得跟清晨的菜市场一样。
一群吃瓜群众将正门围得水泄不通,其中甚至还有一名朝廷命官,他们时不时高声叫嚷几句,看门的飞鱼卫满脸为难,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悬镜司吃里扒外,欺凌弱小!”
“李曼勾连商贾,欺压平民!”
“我们要求悬镜司即刻释放厉叙。”
“从今日开始,每关押一天,我们就绝食一天。”
正是早先的陈老伯一群人,他们来到悬镜司大门口之后便再难寸进,别说是帮厉叙沉冤昭雪,就连见厉叙一面也是天方夜谭,悬镜司那十几级阶梯犹如雷池,无人敢越过一步。
是的,他们害怕了。
但他们没有退缩,更没有沉默。
他们记得厉叙那句话“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蛀虫。”
他们正在用自己最朴素的价值观,将渺小的声音汇聚起来,让世界听到他们的声音。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南宫一笑,这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俏面寒霜,眉带怒意,语气不悦。
悬镜司自成立以来,就有着“帝国之剑”的说法,缉拿逮捕的贪官或是敌国间谍不胜枚举,这群人正是为大盛负重前行的一群人,悬镜司不敢说受到百姓的喜爱,但敬重是绝对有的。可现在这一幕,却让长公主极为忧心,堂堂帝国之剑,却被自己的子民所包围。
“殿下,臣也不知怎么回事。”
南宫一笑苦笑连连,这不是假话,他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咦,那不是翰林院的蔡进吗?”
他伸手一指,正好蔡进也看到了他,兴奋的冲他挥了挥手,小跑而来。
“长公主。”
“厉相爷。”
“阁老。”
“洪公公。”
“南宫大人。”
他挨个行礼。
“怎么回事?”
长公主皱眉问道。
“事情是这样子的,”蔡进稍作思考,整理着自己的措辞,
“今天早上,厉公子前往陈锦记购物,没想到陈锦记的老板陈三娘蛮强词夺理,硬要把厉公子当做挑事的登徒浪子。”
“厉公子心地善良,不仅没有以势压人,反而苦口婆心的解释,没想到陈三娘那不要脸的蛮不讲理,不仅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想法,反而小事化大,唤出一众看家护卫,企图对厉公子施以武力。”
“厉公子宅心仁厚,一直没下狠手,可那群歹徒非但不心怀感激,反而勾结官府,唤来了悬镜司的铜牌飞鱼卫李曼!”
“李曼愧对天恩,目无王法,不辨是非,颠倒黑白,为厉公子罗织了持械行凶欺男霸女等罪名,将他拘捕。”
“正好早些时候,厉公子就曾听闻过悬镜司第八处鱼肉百姓的事迹,当时又恰逢李曼作乱,便有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悲壮之举,以身试险,想要还悬镜司一个天朗水清!”
“这群百姓,被厉公子的光辉形象所感召,决定不再做一个逆来顺受的顺民,他们不再沉默,想在悬镜司门口发出自己的呐喊,让厉叙知道,通往正义的路上,你并不独行。”
“拘捕之前,厉公子曾经说过,人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以扭曲如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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