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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这丫头,书里说她长得漂亮,但是没脑子,是个傻白甜。

傻不傻的且不说,陈玉凤就爱她的乖和甜。

爸爸一来,小丫头就独自一人溜到大卧室里去睡觉了。

不但自己睡,她还装成陈玉凤,一直在轻轻的拍着蜜蜜,哄妹妹也乖乖睡觉。

男人昨天晚上走的,今天晚上才回来,白皮肤生了一圈胡茬,进门就说:“凤儿,新兵营里出了点麻烦,副营长许亮的枪被人动了手脚,差点走火,我今天排查了一天,看是谁动的手脚,你这儿……”

他刚刚到岗,军营发生了一件枪.支走火的事,所以韩超才忙了一天一夜没回来。

边解释,边打量着家,才解释到一半,韩超就愣住了。

昨天走的时候窗户上只有玻璃,床上还是军区发的旧铺盖,这才一天,回来一看,窗户遮上了窗帘,还是特别好看的粉红色,床头还贴上画儿了,是俩胖丫头抱鲤鱼的画儿。

再看客厅,原来是一张军区发的,灰秃秃的沙发,陈玉凤买了新套子,也是特别亮眼的粉红色。

这媳妇儿,韩超战场七年,没有为家操过一分钱的心,就是因为她足够妥贴。

当然,虽然甜甜那么说,韩超也不是没有那种意思。

但就跟上战场前一样,结婚的事是他主动。

但上床的事得陈玉凤自己愿意。

她要不主动,他不会强迫她,这是从军多年,部队培养出来的自觉意识。

陈玉凤拍了拍床单,男人呼吸一滞,双手捏拳,坐在了床沿上。

她手里还握着针线,抿唇一笑,说:“哥,今天我爸来过。”

提起陈凡世,韩超的语气立刻就变得不好了:“他有什么事?”

“我还不知道,但我猜,他应该是为了我家那些古玩。”陈玉凤说。

关于古玩的事,韩超早在上首都的路上,就想跟陈玉凤讲的。

但是看妻子头一回离家,怕她在路上生闲气,就没讲。

其实早在七年前,他要上战场之前,就在军区博物馆里见过几样古玩,一样是金烟盒,另有一样是一本菜谱,还有一样,则是一套字帖,这三样东西,全是陈玉凤外公的。

但陈凡世捐的时候打的旗号是他爸。

捐赠古玩,才是军区会把大青山批发市场捐赠给他,让他坐地收租的主要原因。

韩超把这些前因后果细细跟妻子讲了一番,这才问:“你打算怎么办?”

“就这两天吧,我爸说他会来,到时候你请个假,咱俩一起等他?”看陈凡世那狗嘴里,究竟想吐个什么象牙出来。

“可以。”韩超说着,突然伸的,啪一把拉开抽屉。

虽说夫妻,但多年没见过了,而且韩超变得跟原来很不一样,陈玉凤也才尝试着要跟他相处。

而她早晨收拾房间的时候看过,这个抽屉里有一把枪,看他一把拉开抽屉,给吓了一跳。

以为三更半夜的,他这是生她爸的气了,要拔枪去跟他爸干一架呢。

结果韩超从抽屉里捧出个东西,温声说:“凤儿,这辫子好看。”

因为那东西黑乎乎的,长梭梭的,陈玉凤以为是条猪尾巴,定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辫子,她顿时明白了,当初她剪头发时这狗男人当时没说啥,但他打心眼里,还是希望她留辫子。

如今的辫子就代表着土气,而且在书里,因为她一直留辫子,军区好些女同志还会笑话,说她的两条大辫子像猪尾巴呢。

想到这儿,陈玉凤说:“哥,你喜欢辫子?”

男人没说话,但眉温目和的笑了一下。

陈玉凤脱口而出:“那你留个长辫子吧,我觉得一定好看。”说完,见男人两道眉毛一竖,她胆小嘛,怕他恼羞成怒要收拾自己,转身就跑。

回到大卧室,哐的一声,她从里面卡上了门。

侧耳听了好半天,听见那边的门也关了,这才上床,准备睡觉。

头可断,头发不可留,夫妻在于相处,陈玉凤愿意信任韩超,但她整个人,她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必须她自己做主,这一点她得坚持。

她才不要当书里那个唯唯诺诺,受气巴拉,又胆怯还懦弱的小媳妇儿。

头发,不但现在剪短,她永远都要剪短!

……

第二天韩超得去上班,但给她写了个电话号码,让她只要有事,就到值班室给他挂电话。

他虽忙,但保证随叫随到。

这边陈玉凤收拾完家务,又去了趟大青山批发市场。

这趟,她又看到商机了。

她看到一家米粉店,做的是羊肉粉。

门口排的也是长龙,很多人找不到坐位,甚至蹲在地上吃粉。

陈玉凤买了一碗来尝,米是纯饭米,应该还是陈米,所以并不香,而且因为不够筋道,根本唆不起来,至于羊肉,鲜味没有炖出来,倒是膻气扑鼻。

这附近的饭馆,就没有一家好吃的。

陈玉凤想,要王果果来,在这儿开间米粉店,估计生意得打破头。

她于是立刻又打听了一下铺面的租金。

铺面的月租金虽然都不高,但因为铺面都属军区,要承租,得先给军区缴三千块的保证金,以保证不经营违禁物品,不卖假货,不涉违法犯罪。

所以开店可行,但陈玉凤得先有三千块的保证金。

问完这个情况,还有一件当务之急的事,就是俩闺女的读书。

而军区的孩子上育苗班,只要是军人子弟,不但一切费用全免,育苗班还会管孩子的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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