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仵作一提醒,曾得水不由心里一喜,再细细一看,心里更是有底。
于是,匆匆忙忙又去找郑朝山。
“统带大人,卑职刚才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疑点。”
“哦?什么疑点?”
“经卑职查看,以及仵作验伤,苍鹰身上有多处剑伤,应是被孟校尉所伤。
但那些都不是致命伤,苍鹰的致命伤在额头,是被高手用剑气所伤。”
“哦?”郑朝山眉头一动:“你可确定?”
“大人,卑职敢用人头担保,苍鹰额头上的伤绝对是剑气所伤。
这一点,两个仵作也可以作证。
而许长安不过就是一个年轻小辈,他怎么可能施展剑气?”
这么一说,郑朝山也不好帮着辩解,沉吟了一会,问道:“那曾捕头的意思是说,苍鹰并非许长安所杀?”
“对,卑职以为,苍鹰应该是被孟校尉或是沈炼所杀。
但是,孟校尉为了一己私心,让许长安冒领功劳……”
说到这里,曾得水话锋一转,叹息了一声:“如果只是咱们分堂内部倒没什么,谁领功劳都一样。
问题是,苍鹰乃是总堂发布的地字号追杀目标。
这事,咱们终究是要向总堂禀报的,万一被总堂质疑,到时就怕这功劳也变成了追责。”
这番话完全就是诡辩。
总堂只认结果,只要分堂证明了苍鹰的身份,功劳怎么报,是由分堂自己决定的。
但是,曾得水毕竟是一组的主管捕头,郑朝山也不好忽视他的意见。
其实一开始查验苍鹰身份之时,郑朝山便已经发现了其额头上的伤。
以他的眼光,又如何看不出那是剑气导致的伤?
只不过,就算孟达将功劳让给许长安,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乃人之常情。
曾得水偏要利用这一点做文章,死认理,惹得郑朝山心里很是不爽。
于是便道:“曾捕头,他们三人是一起出的任务,功劳归谁,完全可以自行商定,你又何必较真?”
听到话,曾得水已经猜到郑朝山心里产生不满了。
但他好不容易抓到漏洞,又岂肯错过机会?
“大人误会卑职了,其实卑职也是为了大人着想。
苍鹰的验尸报告是要交到总堂去的,咱们总不能弄虚作假吧?
许长安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施展剑气,咱们又该如何向上峰解释此事?
所以,卑职以为……”
没等他说完,郑朝山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曾捕头不用多说了,你去把孟校尉、许长安、沈炼三人唤来,当面说个清楚。”
“是,大人!”
曾得水应了一声,告退而去。
不久后,曾得水带着孟达三人又一次走进廊房,并一一见礼。
郑朝山坐在桌前,慢腾腾道:“曾捕头,你有什么疑问便问吧。”
“是,大人!”
曾得水应了一声,随之瞟向许长安问:“许长安,当着统带大人的面,你如实说,苍鹰到底是谁杀的?”
在来之前,许长安便已经猜到曾得水会从中作梗,果然不出所料。
孟达抢先一步道:“曾捕头,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例行询问。”
“你……”
“达叔,没事的……”许长安冲着达叔笑了笑,随之一脸坦然道:“回捕头大人话,之前卑职已经向统带大人禀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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