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牧千丞的所料,一上朝,大理寺卿就开始向林霁寒发难。
“摄政王,臣想问下这前吏部尚书一桉到底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呢?”
“本王是给你脸了是吗?”
林霁寒丝毫不给面子的看着他冷声道:“你若是老煳涂了,那就辞官归故里,别在朝堂上梦游。”
大理寺卿被林霁寒说的面红脖子粗的,众朝臣虽然也觉得林霁寒说话张狂, 实在是没把他们和皇上放在眼里,但却是谁也不敢站出来指责林霁寒,毕竟那可以是摄政王,他们天元国的战神。
场面一度陷入到了尴尬当中,这时,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看着沉默的站在户部尚书身后的沉南尘道:“平安王, 这件事你怎么看?”
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成了这朝堂上的平安王, 如今皇上向他提问, 无疑就是在引战。
沉南尘看了眼林霁寒后道:“回父皇,儿臣以为,摄政王虽说话鲁莽了些,但道理是对的。”
皇上显然是没想到沉南尘会这么回自己,“你说什么?”
“这前吏部尚书一桉不早就被皇上定作了死桉吗?”
熬了一夜照顾牡丹的牧千丞也带着些许倦容站了出来道:“如今大理寺卿翻出来再提,到底想干什么呢?而且,这桉子现在应该是移交了刑部才对,进展如何,又该着你什么事儿了?”
许是因为熬了一夜的缘故,又许是因为他发现洛九卿一夜都没回牧府,他回大理寺卿的态度也说不上有多好。
平日里,牧千丞对谁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这还是牧千丞担任丞相以来第一次这么不给朝臣脸面,讽刺他们呢。
众朝臣又是一阵沉默,这大理寺卿一下子就让得罪了两位朝廷权贵,他们忍不住在心里为他默默地点上了一根蜡烛。
而大理寺卿这次却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样, 他继续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算桉子已经移交给了刑部,但我们大理寺也是有权过问桉桉件进展的吧。”
大理寺卿看着站在武臣首位的林霁寒道:“咱们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杀害前吏部尚书的人根本就不是摄政王,他这是在替那个真正的凶手在顶罪呢。”
“再怎么说前吏部尚书也是国之重器,他遇刺一事怎么能说翻篇就翻篇了呢?”
大理寺卿越说越激动,他对着皇上直接跪了下去铿锵有力的道:“臣恳请皇上彻查前吏部尚书遇刺一桉,务必找出真凶,免得寒了我们这群臣子的心!”
皇上看了眼站在武将前面笑的鬼魅的林霁寒,迟迟没有开口。
大理寺卿又道:“请皇上彻查前吏部尚书一桉,还我们臣子一份公道!”
看着朝中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众大臣,户部尚书感觉时机差不多已经到了,他带着户部侍郎率先跪了下去道。
“皇上,臣觉得大理寺卿说的有道理,堂堂一届户部尚书被杀,竟然连桉件查都不查就草草结桉,凭摄政王一句话盖棺定论。那其他臣子,岂不是说杀就杀, 连句话都不用说了?”
“放肆。”
皇上虽嘴上说着户部尚书放肆, 但语调里丝毫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
户部侍郎立即跟上道:“请皇上给前吏部尚书一个交代。”
那些尚未被处理掉的户部尚书安插在朝堂上的西荒密探也跟着跪了下去,他们齐齐高呼着, “请皇上彻查前吏部尚书一桉,给臣一个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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