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德连忙看向了其他的展柜。
他惊愕地发现,有大量的展柜里的文物,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都发出嗡嗡的响声。
沉默了半晌,他拿出对讲机:“呼叫总队长……”
半小时后,负责夜间巡逻的保安总队长从博物馆外走了进来,还带着一群身穿制服、看上去显得有些杀气腾腾的人。
严兴德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这群自称率属于联邦议会下的机构的成员,叫去一旁签署了一个保密协会。
然后他就这么一脸懵逼地被赶回了家,比平时下班时间还早了四五个小时。
打开家门后,他还觉得有些魔幻。
饶了饶头,严兴德觉得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底层打工人不应该想这么多,只要博物馆不倒闭,并且工资按时发就行。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严兴德估摸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应该已经睡下,就没有开灯,直直地朝卧室里走去。
“怎么空调开得这么冷?”严兴德感觉屋子里有些阴深深地,令人毛骨悚然,不过他没有多虑,觉得时因为大厅空调温度开得太低的愿意。
“这娘们真败家。”严兴德感觉心里有些在滴血,这空调是开了多久了。
当然他这话也就说说而已,可不敢被妻子听见。
对于这家里的家庭弟位,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虽然这么说,但严兴德也清楚,雨城的夏天实在难熬,它属于那种湿热,温度可能不是每天都很高,但就是不开空调,全身会黏糊糊的。
估计是妻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忘记关了。
他走过去,把大厅的空调关掉了,就在这时,灯开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妻子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这个……”严兴德下意识转了个身,刚想把晚上发生在博物馆里不可思议的事情和妻子分享一下。
然后他想起了自己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
严兴德就哑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一向嘴笨,幸好妻子不嫌弃这点。
“你也累了吧,吃点水果吧。”结婚将近二十年,妻子一直很贤惠,她削好苹果,装在碗里,递给他。
严兴德像二十年前一样,傻小子似的地看着青春不再的妻子,他接过水果,问道:“女儿呢,我怎么看她房门开着。”
“哦,这个啊,”妻子说道,“女儿和她同学出去玩了,晚上不回家休息。”
“啊?”严兴德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问道,“男的女的?”
女儿才刚上高中,很乖巧而且成绩很好,这可是人生最关键的阶段,绝对不能早恋。
“想什么呢,和她女同桌。”妻子没好气地说道。
“哦哦。”严兴德见过她女儿的同桌,那时一个大家闺秀似的女孩,成绩同样也很好。
他咬了一口苹果,心里想了想,觉得女儿大半夜的不回家,还是感觉不太放心。
“待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严兴德说道。
突然,他发现自己咬过一口的苹果上有一点血痕。
“牙龈出血吗?”严兴德从桌子上拿起妻子的镜子,看了看牙齿,“也没有啊。”
蓦然间,他又打了个寒颤。
严兴德连忙走到空调前,皱了皱眉头。
冷,就感觉好像越来越冷。
刺骨的那种冷。
“兴德你有没有感觉好像很冷。”妻子坐在沙发上说道。
她打了个哆嗦:“我空调也没开这么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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