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添又不死心追问了几次,但是一生忠于他父亲的老管家陈忠海,依然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口,只极力劝说徐添让他不要问了,不让他知道真相是为他好云云。
徐添无可奈何,也只能作罢。
马车摇摇晃晃地在山道上前行。
徐家距离天阳宗不远,只有二百里路,但山路崎岖,以凡马的脚力,也得走两天时间。
然而,马车刚走出去没到十里路,就被逼停在了一条羊肠鸟道上。
不等车夫通报,察觉到马车停下的陈忠海先是掀开车窗帘子往外探头,一看也没到驿馆,当即不明就里地掀开车门帘子。
“怎……”
刚要开口问话,车夫兼保镖的武士那惊恐的表情令他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顺着武士的目光朝前看去……
下一刻,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陈忠海也愣住了,随后浑浊的老眼中难以遏制地涌现出惊惧之色。
好一只大鸟!
蓝鬃绿羽,头肥胸厚,额生三角,没有翅膀,两条粗大的壮足撑地,一双血红色的竖瞳眼好似鹰隼般锐利,正低头扯肠撕肉,啃食着一头吊睛白额老虎尸体。
二人当场就被这鲜血淋漓的画面震撼到无以复加。
能以猛虎为食,这畜生竟是一头无比彪悍的凶禽!
给徐家当保镖的武士名叫吕大树,虽然会些拳脚功夫,等闲三五人不能近身,但他终究只是凡人,与天阳宗那些动辄飞天遁地的大佬不可同日而语。
面对这等连猛虎都可以捕杀的凶禽,饶是平素勇武的吕大树也有些胆寒,当即没了主意。
陈忠海这个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也万万没想到,在距离重城天阳城仅有十里路的地方,竟然会存在着这样的凶禽。
官府都不管管么?
陈忠海颤巍巍地伸手拍了拍吕大树的肩,用手势急切地示意他赶紧策马掉头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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