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匆匆散会,就连平时常常要讲的话也是长话短说便离去,进了屋内。
在赵老爷书房门前,赵管家一再叮嘱着魏司,不能犯错,说出自己是乞丐的事实。
魏司将手放在了赵管事面前摊着:“这,我也就一个乞丐,想法十分简单。”
“加钱!我嘴笨,人老实,容易说错话也是正常的”
赵管事深吸一口气,只能再掏出一两放到魏司手上。
手依然没有收回去,魏司刚才清楚的看见了蜀州名角李姑娘赏赐了赵管事十两银子,现在给自己不过九牛一毛:“这价钱,说错几个字,赵管事,我想,你是不会怪罪我的吧。”
周围人太多,赵管事不敢发怒,毕竟他一向都是给人随和的好人形象,他那些龌龊事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知道。
当然,除了赵府某个下人。
“小事情。”赵管事眯着眼,不忍心的又放了四两银子上去。
魏司也是见好就收,不能惹恼了赵管事。
人是有底线的,在底线之间反复横跳就行,别真的把人惹恼了。
“嘴顺了,会说话了,赵管事你放心就好。”
听见这句话,赵管事满意的点了点头推开赵老爷的大门走了进去。
赵管事瞧着魏司远去的身影,眯着的眼睛却是露出了凶狠之色:不识好歹的乞丐儿,那钱,乞丐碰了脏,不要了,留给你买棺材的钱。
来到屋内,房中檀香味弥漫,却是味道有些古怪,倒是有些像丐头哪里那股到处弥漫的尸臭。
屋内的蜡烛也是奇怪,过于鲜艳,上面滴着的蜡过于鲜艳流淌,看上去倒像鲜血一般。
如此多的蜡烛点着,魏司还是感觉房间之中十分昏暗,甚至于自己还有一点阴冷。
魏司抬头看向赵老爷。
只见赵老爷蜡黄色的脸上面泛着油光,脸上不知道是酒喝多染上的红晕还是拿鲜血涂抹上去的红晕,看着也是太过诡异。
赵老爷一言不发,只是端坐在堂上,魏司远远的看过去赵老爷一下缺少了生气,好似蜡尸一般。
这根在台下看见的赵老爷完全不一样,差别太大。
越是这样瞧着赵老爷,魏司俞是感到房间之中的空气再度下降了几分,一时间手臂上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老爷一直没有说话,魏司只能在下面等着。
等了许久,赵老爷缓缓开头道:“曲子弹的不错,这种曲子还在别的地方从来没有听闻过,我曾学过几天音律,我记得西域大秦那边也不太喜欢用这种调子。”
现代音乐,肯定不是西域大秦那边那种传统古典乐一样。
魏司是知道的,不过不能这样说:“这是一路来看遍大乾风光,吸收了大乾本地音律,重新编排出来的,所以不是大乾的,也不是什么大秦的音乐。”
赵老爷端起了桌上的檀香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
瞧着赵老爷僵硬点头的样子,魏司感觉下一刻赵老爷子的头是不是要掉下来。
屋内檀香一直燃烧着,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魏司再去瞧赵老爷,好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不似刚才进屋的时候瞧见的是那般死人的模样。
“不愧是西域大秦来的大师,不同于那些老是拿着半部曲谱作为珍宝的乐师。”
赵老爷手中把玩着一枚金币。
魏司仔细观察一番,上面雕刻着西域大秦帝王的头像。
看上去一枚普通的金币,可是魏司却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金币上面缠绕着一股不可言语的气息。
那是一种掠夺,衰败,死亡,还有一股诱惑他人的气息。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老爷把这枚金币放在了魏司手里:“这枚西域大秦幸运币就赠予你了,希望你以后能够再接再厉,创作更好的乐曲。”
金币刚一到魏司手中,上面的气息荡然无存,而魏司的脑海当中,太极图上面漂浮了一个异域女子的画像。
这不过是一个瘟疫战乱之中被凌辱所杀女子怨念凝聚在金币上面,凡是获得该金币的人都会倒大霉。
轻则家破人亡,重则纠缠你九世。
魏司心中道:赵老爷,这是要害人,还是要给我好处?有些搞不懂,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获得了好处,赶紧溜。
“谢过赵老爷!”
赵老爷子则是有些诧异:
不好,这是个高人,已经是第二次警告我了,还是不要惹事,否则怕是容易引火烧身。
高人,没有把事情点明,也没有直接把自己怎么样,想必也是看在自己从未作恶的份上,饶过自己,自己还是不要自讨无趣,见好就收。
“喜欢就好,我只知道这种幸运金币在你们西域大秦是难得的宝物,正好早些年经商的时候我收集有三枚,今天听见如此美妙乐曲,不如送给你一枚就好。”
魏司见状,再一次感谢赵老爷,可是他心中早就把赵老爷全家上下问候了个遍,最后无数的问候心中汇成一个字:草!
赵老爷和魏司再次寒暄了几句之后,魏司告辞。
除了大户人家的繁华,周遭都是萧条破败。
这夜,有点冷,
魏司有些后悔自己把破旧的城隍庙一把火给烧了。
不过先从赵府溜掉比较好,赵府越呆越诡异,魏司双眼模糊间看见每个人身上有条线,似乎都在被抽取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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