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琼楼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他走的时候就三个人,回来的时候也是三个人——那些俘虏本来还剩一些,但花琼楼嫌安置太麻烦,不如一剑砍了爽利,于是在进城前这些俘虏都没了。
丁老自然十分担忧,方诺则举手赞成,每天都看肉在眼前晃悠,换谁不馋啊。
按照这个积累的速度,十方剑想要升级,还有一段距离要走。
“父亲和欲语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肯定高兴极了,说不定已经在等我了。”
花琼楼兴致颇高,本想大踏步走入府邸,但下车前又收敛心神,让丁老给他简单化了个妆,看起来依然有些苍白的样子,还拄着一根拐杖,让护卫张寒搀扶着。
“你是真的苟啊。”方诺不由赞叹道,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深谙苟道精髓,实在是恐怖如斯,断不可留啊。
少年并不答话,他期待着与亲人相聚的时刻,他期待着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但他绝对不会暴露十方剑的存在,虽然年纪轻,但他也有自己的心机和秘密。
花琼楼不相信人心。
入府的路上非常平静,路过的下人只是平常的问好,没有人围上来献媚,也没有什么鄙夷的眼神。
只有一丝怜悯。
花琼楼熟悉那样的眼神,他已经看了十五年。
“王爷和郡主在左厅等您用膳。”一个丫鬟凑上来恭敬地说道。
她约莫十六七岁,刚进入王府,眼中满是好奇和探究,虽然低眉顺眼,但总是悄悄的瞥上几眼。
这位世子真的如传闻中那般虚弱呢,连走路都要人扶,倒是这位护卫哥哥,人高马大,英武不凡。
护卫张寒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沉默的将花琼楼扶向左厅。
这里是他们一家吃饭的地方,一般这种时候屋内都没有其他人,他们会向一家三口一样安静的吃完饭。
“兄长!你终于回来了!”花欲语蹦出来,从护卫张寒手里接过花琼楼,令她惊讶的是,兄长的胳膊和身体竟然比以前要坚实许多。
她的第一反应是兄长被人掉包了,但想想又不太可能。
花欲语狐疑地看着他,拉着他来到父亲面前。
“欲语,怎么对你哥哥这么粗鲁!”花重楼看着非常心疼,这丫头动作怎么这么大。
但神识放开一扫,他顿时咦了一声,也发现了不对。
不过他完全没有往掉包这方面想——他布置的手段都没有触发,粗略的检查一下也没有问题。
唯一有问题的是,花琼楼为什么变化那么大?灵丹谷那个妙药老人他也是知道的,虽然有点本事,但绝不可能做到这个程度。
花重楼随手一挥,布下一道屏障。
“兄长,你还装什么?拄着拐杖好玩吗?”
花琼楼展颜一笑:“就知道瞒不过父亲和你,这事还得慢慢说来。”
三人坐到桌边,一边吃饭一边听花琼楼分享刚编的故事。
在面对亲人时,花琼楼依然还是之前那套说辞,不过又多加了一些细节,妹妹花欲语倒是很简单就信了。
她问道:“这秘法我也能用吗?虽然我已经很健康了,但我以后受伤了感觉这秘法会很有用。”
方诺非常郑重的对花琼楼说过:“十方剑不会同时承认两个剑主,除非这一任剑主死亡,不然不会重新认主。至于杀戮反馈的能量是无法分给别人享用的,要不要透露我的存在你自己想清楚。”
所以花琼楼没有犹豫,说道:“这个秘法副作用非常大,你没有办法满足使用条件,等哪天你符合条件了,我再传你这个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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