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圈周围，并没有看到年轻女孩。
虽说张齐的声音普通听不到，但是顾晏晏听着刺耳的很，她捏着张齐重新塞回口袋里，压低声音道：“你别叫，你就说人在哪。”
正在给顾晏晏递奶茶的工作人员，耳朵隐约听到顾晏晏在说话，不由有些疑惑：“你说什么？”
顾晏晏瞬间抬头，接过奶茶，笑的阳光灿烂：“没什么，谢谢你。”
离开奶茶店，张齐的纸手指着顶部的大屏幕使劲晃：“那呢，那呢！！”
顾晏晏眯起眼睛顺着张齐的指示望去，只能看到屏幕中广告的结束场面，是一个挺出名的果汁品牌出的新口味饮料。
……
回去奶茶店找了个带隔断的空位坐下，顾晏晏开始用手机搜索先前看到的广告。
广告里的女生们好像是一个新晋少女组合，前几个月才选修出道，人气很高，广告铺天盖地，之前那个国民果汁品牌就是其中之一。
这会子旁边没人，张齐特别兴奋，趴在顾晏晏的手机旁边，指着屏幕居中的一个女孩说：“是她，就是她，我的女儿！”
陈卓趴在另一边，闻言非常人性化地用纸手挠了挠头：“哥，不是我说啊，你那脸，生的出这么漂亮的闺女么，你别是认错人了吧。”
张齐气得飘起来就锤了陈卓一下，可惜他现在是个纸人，轻飘飘的一点力度都没有，他气哄哄道：“你说什么呢！我女儿我自己会认不出来吗？我闺女的鼻子眼睛跟她妈长得一模一样，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认错！”
陈卓捂着脑袋：“你现在就是死了的啊。”
张齐扬手还要打，顾晏晏一巴掌把两张纸人都按在桌面上：“你俩别闹了，说正事呢！”
百度了一下少女组合的经纪公司，正好就在A市。
顾晏晏道：“好像离这不远，我们过去看看吧。”
张齐自然同意，陈卓也没意见。
当顾晏晏慢悠悠踩着自行车到达那经纪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那经纪公司还挺大的，一整栋大厦都是他们公司的，这会大厦门口正热闹着，聚集着一大群人，男的女的都有，每个人手里不是拿着手幅就是小扇子，上面都印着先前那个组合成员的照片和名字，应该都是粉丝。
顾晏晏伸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心里感慨，粉丝都好拼啊，大热天的三十多度，顶着大太阳，就为了等偶像出来见一面。
没多久，从大厦侧面开出来一辆商务车，停在了这群粉丝面前，粉丝们一下子疯狂了，冲上前去。
提前站好位的保安将粉丝拦在两米之外，然后才打开车门，里头钻出五个女生来，每一个都身材高挑，面容姣好。
而最后一个钻出车门的，就是张齐的女儿。
她出来的一瞬间，带来一股凉意，附近的人都感觉到了，但是没在意，都只当是车里的冷气泄出来了。
只有顾晏晏这一人二鬼发现了端倪，尤其是张齐，眼睛都红了。
因为在张齐他女儿的肩上，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的小孩，黑漆漆的，浑身散发着妖异的气息，阴气森森，抱着她的脖子，源源不断吸收她的气运。
张齐他女儿似乎是觉得脖子僵硬，扭了两下，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面对粉丝们。
似乎是察觉到了顾晏晏几人的视线，小鬼扭过头来，咧开嘴对他们笑了笑。
只是那个笑容，一点都没有孩童的天真可爱，只有诡异，看的人头皮发麻。
张齐这还哪里忍得住，一下子脱离纸人，恢复成鬼身，扑了上去，顾晏晏拦都没来得及拦。
那小鬼眼底猩红，一看就是见过血的，张齐这种傻白鬼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张齐扑上去，抓着小鬼的胳膊，想要将它从他女儿身上扯下来。
但是小鬼的四肢就像是长在了她身上一样，纹丝不动。
张齐怒极，张口就咬，而那小鬼也是，扭过脖子，张大嘴巴反咬在张齐的脖子上，那一口尖牙，可比张齐的可怕多了。
两鬼撕咬，鬼气碰撞，在场的人一下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其中以张齐他女儿的反应最为强烈。
她的脑袋忽然发晕，有些站不住脚，晃了晃。
身边一个白裙女孩看见了，扶住她的胳膊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头有些晕。”
“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进车里休息一下？”
张齐他女儿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下，站稳脚步：“不用。”
白裙女孩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舒服要说啊。”
“好。”
两鬼扒在一起互咬了一阵，但明显，张齐不是这个小鬼的对手。
正好这粉丝见面会已经快要结束，粉丝正要送上礼物，顾晏晏混在中间，悄悄一伸手将张齐扯了回来，揉吧揉吧塞进纸人，揣回口袋里。
小鬼本来死死咬着张齐，嘴里突然一空，一双漆黑的小眼睛，一下子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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