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甚好,使七成力,一拳把他打昏,再跟树的人为难。于是站稳马步,吸气吐气,收指成拳,哈地大响,一拳击出。对面的郎平不避不闪,于是大力一拳正正击在他的胸口。
刚才踢他时,如踏软泥,想不到现在指节搥了去,却好像撞在石头一般,一点声音都没,巨汉突然右手四指剧痛,一时不知断了几根。而郎平本来直直站着硬接,在吃下他这拳的一刻,突然想到,不可毫发无伤的样子,于是顺势向后退了五步,假意抓着胸口装疼。那巨汉抓着拳头痛地半死,眼泪打转,两只母獒绕着他呜呜哀叫。
郎平停步道:“得罪了。”三两步又跃吴冰停息的树梢,巨汉一见愣了,从那样高的树一步跳下来也许不是能耐,两步去就是匪夷所思,这青柏越高树枝越密,两人在面看不清。
郎平了树,吴冰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知伤地多重,树下的巨汉也不知会否再来纠缠?他一咬牙,拎起包袱与吴冰,就往另一棵树跃去,如此几个起落,才离开那片平地。
待吴冰清醒,人已在山涧之处,郎平奇怪,那只狮子即使大咬一口,也只是在他腿撕下一块肉来,怎就昏迷了这么久。吴冰立起,x的,那只死狗,唉呀,小腿肚一块肉就被它给啃了去,痛。再一看,装着香凝玉的叶包还在,如此看来,这块肉去得还值。见郎平的异色,吴冰苦笑道:“郎兄弟,我知你身手好,想不到你竟这么行。”
“吴大哥见笑了,你昏了这么久,可是中了毒?”
“中毒?”吴冰讪讪而笑,当然不是。
“郎兄弟,这次多亏了你,我没事,没事。这个嘛,瓦窑沟你看到的,屋子不高,没几个人见过高楼,叫咱这些土包子楼,准要腿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咱知你让我树为的是躲那几只恶犬,不过咱一爬高,就不行了。”郎平恍然大悟,原来吴冰惧高,还有,那几个猛兽也不是狮子,而是大狗,无怪受挫时如此胆怯。
两人打点了周身,赶忙撤退。这一趟收获甚丰,虽说吴冰的路指得跌跌撞撞,总是不枉此行。只是无望山怎来的奇人?竟能在这样的荒山种出这两样宝贝。这个巨汉若知他俩得的不只夜明珠,还有五株香凝玉,打郎平那掌恐要出十二成力。只是本来说的是采药,后来便成了盗宝,这样的勾当还能有下次吗?这就不知道了。
两人回程,吴冰脚伤,却舍不得用一珠香凝玉来医,一跛一跛地行得吃力,来到芜水边今年天棺驾处,郎平请吴冰先行,他要在此地仔细思考,这『竹竿法』是否真正可行?尺寸、数量、位置、风向、水流、人的布置、竹排的顺序等等,吴冰见他如此认真,一点也不关心四海药铺的收益,心中佩服,两人约了在北庄见面,于是吴冰背着宝贝先走,剩下的工具家伙全留给郎平扛。
郎平留在岸边思索,吴多书里记了三个公输班的发明,其中一个,就是有名的攻城云梯。史书之中对公输班的描述顶多说他是个巧匠,加墨翟对他的发明嗤之以鼻,不是谴责他挖空心思只想帮助昏君杀人,就说他的玩意儿没有实用。其实这是没把墨子的话记录全的缘故,该骂公输班的地方他骂了,但是他大力称赞公输班的地方,后人已没那个见闻。其实公输班的发明都有大用处,只是后人没有活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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