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日江心亭中,她只是碰了祝景同一下,手背上就突然浮现出了五色饼状图;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跟祝景同有关系,所以就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触碰”。
但都没什么进展,棕色的扇形上还是显示:
‘土地模块加载中!’
虽然饼状图就在自家手背上,但除了她以外谁也看不见,瓷满根本无从解释。
于是她哑火了。
元泰帝还要再审,二皇子突然站起身来:“父皇,依儿臣看,阿满还是遮掩了。后边不是带回人家的小宅子行事了吗?”
瓷满和元泰帝同时抹了把脸。
二皇子叹道:“祝卿那长相确实是少有的俊秀,但神态实在冰冷,其实也不如何。也怪你们平时不带阿满去玩些有意思的,不然阿满何必如此急色?”
其余的皇子们当即怒了:“说话便说话,往我们身上扯什么?难道你带了?哪个正常男人会带自己妹妹逛花楼?!”
二皇子长长“喔”了一声:“老六,看来你是去过花楼的,你很懂啊。”
六皇子“我我我我”结巴了半天,气得满脸通红,众皇子当即七嘴八舌吵了起来,唯有年纪最小的十三皇子坐得远远的,小手慢悠悠摆来摆去:
“你们不要打啦,现在不是该商量拿姐夫怎么办嘛?”
瓷满大惊:“什么姐夫,什么姐夫?!姓祝的不是你姐夫啊小十三!不要乱认!”
十三皇子只有五岁,无辜道:“可是他有宝宝了嗳。”
瓷满已经麻了:“他骗人的,你别信。就算有,我也要给他打掉!”
十三皇子眼中聚起两泡亮晶晶的泪水:“父皇也想打掉我来着,可是没成。阿满姐姐,你不要这样……”
“咣——”
元泰帝猛然掀翻了桌案:“够了!”
殿中所有人当即跪下,连呼万死。
只有瓷满没跪,她梗着脖子,平生头一次敢跟元泰帝正面叫板。她眼睛里都是泪水:
“我说了没碰他,就是没碰他!他是个男人,他不可能怀孕!”
元泰帝喘着粗气,向后坐倒在龙椅里。南书房压抑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二皇子直起身体:“要么还是看看太医院那边怎么说,男子怀胎,儿臣始终不怎么信,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元泰帝摆摆手:“有消息么。”
程公公躬身道:“太医院的人早在外边候着了。”
他快速地出去,又快速地回来,手上拿着一个折子递给元泰帝。
众人只见,皇帝双眼放大,喘息骤然急促,半晌,闭上了眼睛:“去民间找大夫,再查。”
瓷满心中“咯噔”一声。
看来太医院,真的诊出了喜脉。
元泰帝:“阿满,朕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对祝景同做了什么?”
瓷满摇头道:“就算我真的把他睡了,他一个男人,也决计无法怀胎。”
元泰帝将折子往下一扔,“啪嗒”一声在瓷满脚边散开。
元泰帝:“太医院为了不混淆结果,是隔着屏风让人切的脉,就连宫里专给妇人瞧身子的老宫人都去了,全说是喜脉无疑。”
直至此时,瓷满缓缓从折子上抬起头来,终于有些动摇了。
祝景同,真的,怀孕了。
元泰帝一挥手,大理寺卿韩新郑立即道:
“臣已经排查过两月以来状元郎的行踪,每日除了去谏院挂职,就只在柳大夫头七的时候去凭吊过一次,在场许多人见过,祝司谏并未与人接触。剩下的,就只有……”
元泰帝:“你放心讲!”
韩新郑:“就只有一次,祝司谏作为劝谏官,曾有一个下午在太庙和殿下独处。”
瓷满:“一天十二时辰,你们怎么知道他没有和别的什么人见过面?”
韩新郑低头道:
“自打上次殿下在菜花巷羞辱祝司谏以来,大理寺和刑部都一直派人密切地盯着他,避免祝司谏自尽,扩大此事影响。因此可以断定,晚上他都是独自在家,家里只有一个六十余岁的老仆,绝无可能和外人接触。”
刑部尚书出列,躬身一礼,示意附议。
至此,瓷满成了唯一也是嫌疑最重的嫌疑人,所谓的“怀孕时间”也和她亲祝景同的时间对得上,就连她自己都开始犹豫了——
穿越,重生,虚空进度条这样的东西都可能存在,男人为什么不能生孩子呢?
她这个外来人本身,不就是一种超乎自然的存在吗?
瓷满跪伏在地,目光坚定:
“陛下,臣要单独见祝景同一面。如果这个孩子真是臣的……那臣,一定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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