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菲像是受了气一般，浑身上下都写着“不高兴”几个字。
还将包重重甩在办公桌上，发泄怒火。
郁辛躲在自己的电脑后，偷偷弯了弯嘴角。
傍晚，许怒来接郁辛下班。
她和做贼一样溜进他的车里，推着他的手臂催促：“快走快走，别被我同事看到了。”
许怒嘴角下压：“怕什么？”
郁辛眼睛里满是狡黠的光：“我要等凌菲菲抓心挠肝想跟你合作都被你拒绝之后，才让她知道我跟你认识这件事，痛快打脸！”
许怒嘴角上扬的弧度重新显现，忍俊不禁了：“好，保证配合你。”
一路上，郁辛问了许多关于凌菲菲今天去找他谈合作的过程，不过这过程比想象中还要简单。
凌菲菲千辛万苦摸进许怒的办公室找到他，才刚递上名片自报家门，就被许怒叫来助教给打发了。
连一句正经的话都没说过。
郁辛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谢谢许教授替我报仇了。”
许怒挑了挑眉：你们之间有矛盾？”
“多大的矛盾也算不上，就是办公室竞争那些事儿呗，反正已经过去了。”
许怒点头，没再多问。
*
今晚吃的法国菜，饭后，许怒喝了几口白兰地。
郁辛怕自己上次喝啤酒醉醺醺的事情再次上演，没敢喝，也正好能够开车送他。
他坐上车，半眯着眼看她：“我明天早上没课可以送你，今晚就去我家住？”
“也行。”
反正许怒家里什么东西都齐全，如果能从周末小住变成常住……那可真是太好了。
郁辛不常见许怒喝酒，但也没见他醉过。
怀疑他如今酒量下降厉害，否则怎么就那么几口白兰地，就全程都在闭着眼睡觉。
车子到了目的地，郁辛小声叫他：“许怒，到家了。”
他却没有反应。
郁辛便趁机正大光明欣赏他的脸。
透明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眸闭上，很能勾起人去搞破坏的施虐心，郁辛甚至很想去摸摸他的薄唇。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郁辛恶从胆边生，仔细观察，确认他还没有醒来，以飞快速度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自认为动作极快，天衣无缝。
坐直了身体背对着许怒，抚摸着狂跳的心脏，郁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有胆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等到心脏跳动恢复正常，若无其事抬高音量把他叫醒。
许怒睁眼，目光慵懒地盯着她。
郁辛强忍着心虚：“那个……到家了。”
“嗯。”许怒解开安全带，先一步下车，“走吧，回去了。”
郁辛步伐轻快地跟上，也就错过了他眼里越来越沉的情绪，和旋即升起的惊喜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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