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爷爷……我爷爷吐血了!”
下午三点多,李端阳刚从城外返回来,高小竹就给他打来了电话,惶急得哭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没事儿,别慌。”李端阳语气镇定地安慰一下高小竹,然后他把车扔在诊所门前,背起药箱就飞奔去了高家。
到了高家,高老头果然正在呕血便血。
呕血时轻时重,血色淡红,大便色黑,呈柏油状,面色苍白,神疲乏力,胁腹包块,固定刺痛,皮下瘀斑,舌质淡嫩,脉细涩或微弱欲绝。
这是气虚血溢了。
需要马上止血和益气摄血。
李端阳把包好的灶心土和选好的几味药递给高小竹,告诉了她方法叮嘱她煎药,他自己则赶紧用针灸和推拿手段帮助高老头止血。
这个止血效果不算好,但也可以救一时之急。
折腾到高小竹把药煎出来,李端阳把药给高老头喂服下去,终于算是止住了高老头的内出血。
出了血的高老头面白如纸,看上去挺怕人的,不过李端阳诊了他的脉后倒并不太忧虑。
破烂的架子车还能跑三几里地的,就目前这高老头的情况来看,在牵挂孙女高小竹的心理下,再给点儿鼓励,治疗手段得当的话,活下来的几率还是有的。
等老头又缓过来一些,李端阳背起药箱走时,他看到送他出来的高小竹眼神怯怯的,心里叹一口气道:“别担心,我只是去把我爸的车送回家去,马上就又会过来的,今晚我陪你爷爷住,以后晚上我也尽量来陪你爷爷住。”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独自守着一个生命垂危的爷爷,可想而知高小竹心里是何等的害怕和无助。
而他李端阳自己已经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了,即便以后真的无法从死神手里拉回高福厚老头了,给高小竹照照怕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他必须要做的。
否则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关。
“那……大哥哥,你方便吗?”
高小竹听了李端阳的话眼睛一下子亮了,又有些怯怯地道。
“方便啊,有什么不方便的,在哪里不是睡觉啊?再说马上把你爷爷给治好了,我也能大大地出名啊?”李端阳微笑道,终于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高小竹的头。
“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高小竹颇有些欢悦地道。
“那就这样,我马上就又会过来的!”李端阳又朝高小竹摆摆手走了。
回到家吃了晚饭,李端阳告诉爸妈晚上就在诊所里住了,老爸老妈狐疑地互相看了一眼,以为他有女朋友了,不过随即想到他的怪病,又觉得不可能,也就不管他了。
返回高家,高小竹见他真的来了,高兴得什么似的。
李端阳又照例给高老头检查了一下,觉得情况还比较稳定,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随即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偎在他身边高小竹身上。
“来,小竹,我来教你怎么给别人看病,嗯,要想学会给人看病的话,首先要学会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哥哥,你最近吃饭吃得多吗?”
李端阳握住高小竹的小手道。
他见她身体瘦弱,面色萎黄,说话时不时露出的舌苔发白,如今摸起来小手也有些冰冷,就怀疑她可能有些寒湿困脾的。
在他的鼓励和诱/导下,高小竹一点点地回忆和述说,食欲不振,容易出虚汗,大便稀溏,小便清长,有时会腹胀腹痛,还会恶心,头有时也有点晕眩,手心爱出汗,脖子也有点儿痛,晚上睡觉经常惊醒……啦啦啦地说了一大堆。
李端阳摸摸她的脉,脉缓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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