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阳把高福厚老头治疗得能下地走路做点儿营生了,这消息在鼓楼巷慢慢地传开了。
街坊邻居们的看法不一,说什么的都有。
绝大多数人又认为高福厚老汉可能原本也不是癌症,癌症是不可能让一个毛头小大夫给治好的。
也有少数人觉得李端阳很可能是得了他爷爷李福敞老汉的真传,毕竟李福敞老汉在世时治好了很多重病人。
还有极少数人怀疑高福厚老汉是不是回光返照,不过这点儿怀疑立马就风消云散了,因为回光返照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可高福厚老汉都几天了还硬巴巴地活着,所以不可能是回光返照。
嗯,不管怎样吧,李端阳的医术还是开始渐渐得到了人们的一些认可。
他诊所隔壁邻居张二秀就是其中之一,她终于还是按照李端阳给她配的药方抓了药,结果只服了五剂,她浑身的症状就基本消失了,胸也不闷不痛了,饮食睡眠也正常了,精神头也变好了。
这当然不能完全归功于李端阳开的药方,李端阳对她持续的针灸也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但不管怎样,张二秀认定是李端阳把她给治好的(其实李端阳告诉她还需要持续治疗一段时间的),和老陈大夫对她的治疗两相对比起来,张二秀就觉得李端阳的医术其实比老陈大夫还强,最起码也是能和老陈大夫站齐的。
这女人的嘴巴是闲不住的,尤其她又开着一个小饭馆,一有机会就给别人宣传这点儿。
李端阳可是没收她多少钱,比起老陈大夫那是便宜多了,所以张二秀也认为她有义务帮李端阳好好宣传一下。
这么一来二去的,李端阳的诊所生意渐渐好起来了,虽然还远比不过这条深巷里老陈诊所和另一家以西医输液打针为主的诊所,但总算不是原来的门可罗雀的状况了,一天的营业额也能上个两三百的。
李端阳这样的忙忙碌碌中,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五了,这天,叮~,他的手机上来了一条信息,是一个名叫张顺和的高中同班同学发来的,他爸去世了,请人。
李端阳皱起了眉头来。
张顺和的父亲得了肝癌时,班里还组织过捐款,没想到这还没挺过半年,人竟然就在这新年临近的时候去世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那最多也就能停灵三天了。
不过这些不是他李端阳需要考虑的问题,他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去参加这场白事。
这张顺和家在柳镇,距离县城有一百多里。
去那里前,他需要把高家的事儿给处理好,最好能动员老爸去陪住一晚,不然他真不放心的。
还有就是搭谁的车去的问题。
他有驾驶证也会开车,却没车,开他老爸那辆半旧的奇瑞瑞虎去还不如不开,坐大巴车去显得太独,所以他只能搭别人的车去。
稍微过脑子筛选了一下搭谁的车,他给同学刘国栋打去了电话,两人约好两天后中午吃过饭后一起去柳镇。
刘国栋这家伙性格敞亮不那么世俗,开的车也就十多万的一个中低档SUV,搭他的车去不会显出多大的贫富落差来。
两天后回家吃午饭时,李端阳就跟老爸说了他要去一趟柳镇参加同学父亲白事的事,诚恳请求老爸去陪高福厚老头去住一晚。
老爸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应下,简单叮嘱道:“别喝酒,你自个儿的毛病自个儿知道。”
李端阳赶紧道:“我知道,不会喝酒的。”
“你这大夫当得可真行,还带晚上陪人家住的。”老妈在一边白了他一眼唠叨,“记得穿上红背心红裤衩。”
在李大山和王晓莲这老两口的眼中,李端阳这个独生子还像个没长大的宝宝似的。
李端阳点头答应,吃完饭在老爸老妈的注视下离开了家。
“也该给儿子买辆好车了,回回搭别人的车,也走不到人头前去。”王晓莲等儿子离去对丈夫李大山道。
“又不是不给他买,是他自个儿总说再等等的。”李大山闷闷地道。
其实他是想攒钱看儿子的怪病,一旦打听到哪里能治儿子的怪病,花多少钱也得给治。
李端阳出了他家所在的老旧小区,在街边等来刘国栋的车时,发现刘国栋这家伙的副驾位上竟然还坐着一个长相很萌的姑娘——他们班的周小萱,他顿时就感到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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