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狼人,装什么正经好人小白花?
还在他面前装。
于贺骞一整个就是被无语住。
偏偏,他一向怜香惜玉,尤其对美人儿。
能怎么办?
陪着演呗。
“是是是,你老善良了,”他拿出火机,点了烟,问他:“这门婚事你打算怎么办?”
论颜值,能跟沈悸这张脸相比的,也就只有席九。
论体质,那还是席九毒了点。
当年定下婚约时,沈悸也就才四岁。
席九刚出生。
没得选择。
谁知道,她会那么邪门?
这么多年过来,这门婚事成了最大难题。
烟雾飘渺,有些呛人。
沈悸身子后挪,半掩着鼻唇,目露嫌弃,“掐掉。”
才吸了一口的于贺骞:“……”
能怎么办?
惯着呗。
他把烟扔进酒杯里灭掉,用手挥散空气里烟雾,没好气道:“给你娇气的。”
沈悸眼尾稍眯,淡淡道:“让人盯着她。”
席老太君上了年纪。
席九是灾星,空无一用,只会作的花瓶。
只要,老太君一倒下,南浔就会分崩离析。
席九就会孤立无援。
从天堂到地狱,从九公主变成丧家之犬。
那才是最痛苦,最折磨人的。
沈家欠席家一条命,席老太君他以礼相待。
但席九。
退婚?
太便宜她了。
——
次日,上午。
席琼枝过来看孙女,却看见一地狼藉,那些女仆们忙不可开交,满头大汗。
她皱眉:“怎么回事?这在干什么?”
“老太君,”城堡女仆的领头樱樱连忙行礼道:“是九公主昨天回来后让我们拆的。”
“她?”席琼枝将信将疑:“她人呢?”
樱樱道:“在四楼书房。”
席琼枝愣住:“这儿什么时候有书房了?”
樱樱:“……昨天。”
昨天席九让他们先拆的四楼,把边上房间辟成了书房。
席琼枝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我去看看。”
四楼,书房。
新装的书桌前,席九拿着毛笔在写字。
一笔一捺,苍劲有力,带着些恣意不羁。
比一些书法展上的字还好看。
漂亮极了。
白秋目露错愕:“你什么时候会书法了?”
席九头也没抬:“一直都会。”
“……”
真有鬼!
“退婚书,今日起,席九和沈悸婚约解除……”
她写一个字,白秋念一个字。
念到这里,突然一顿,猛地瞪大眼睛抬头:“你来真的?”
席九笔下没停,嗓音清冷:“不然呢?”
之前就算听她说,白秋也没当真的。
可这会儿……
她会舍得沈悸那张脸?
她打量席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真的还是席九吗?”
以前的席九那可是不学无术,仗着席家,老早辍学,别说毛笔字,圆珠笔字那都写不成形的好吗?
席九手上微顿。
可能是这个经纪人太敏感,也可能是她和原来的席九,前后反差太大。
不过,她也从没掩盖。
她不想去伪装,做那个人人喊骂的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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