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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倘若以子弑父,便是千年万载,如何缘由,恐怕亦是鲜有人得以接受。即便山河社稷,亦欲求两全之法。

郦璃语罢,屋内三人具是默然良久。

先帝郦十六自知成王败寇,若非郦璟心中念着血肉至亲,如今自己何以年近古稀?

但到底帝王薄情于郦十六身上尽显。饶是郦璟这般,郦十六望向郦璟眸中尚难看出三分爱怜。

郦璟方才出生之时,帝后和睦,想来郦十六亦是欢喜。而后十余年,恐怕早便耗尽了那份父子天性,只余自古帝王与太子之间那份不得善终之缘。

“夜深了,秋冬需的物什朕自会遣人送来。”

见便见过,郦璟如今看着昔日里明堂叱咤的父皇,到底也再没什么可说。

转过身,对着茫然失措的弟弟,郦璟言语多了几分柔软,“子琦,你若是愿意,便诊诊脉罢。”

郦璃颇有些恍惚。如郦璟一般,那些隔阂早便深深刻在脑中,杀母之仇与血亲父子之间的矛盾,真真叫人头痛。

平安脉请了,先皇早些年征战沙场,身子骨到底英朗,若是无了旁的,便是这般再活个一二十载亦不是难事。

但一朝自顶峰碾入尘泥,此等落差郁结于胸,如今的先皇,不过五载,恐怕便会驾鹤西去。

推门将出,郦十六于榻上开了口,“我当年是负了你母亲,但最是无情帝王家,有朝一日,你亦会如此……”

“朕与嘉芙举案齐眉,谈何相负?”

郦璟并未回头,与郦璃一同取了门外提灯,往来时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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