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陈霄宇想起这些睡意全无,万一真是老乡,可要两眼泪汪汪了。
在家里磨了半个时辰,陈霄宇才和小卓骑着马赶去书院。
清源书院建在南山,晨光微亮,从城东过去的路上街上行人寥寥。
偶有几间卖早餐的摊子,也只有一些苦力聚在一起填饱肚子准备开工。
陈霄宇见着不免心有所感,大禹朝现在早已不是春秋鼎盛之期,强者稀少,南疆战火不断,百姓疾苦。
这其实是一个封建落后的国家,开脉的人遍地都是,可真正能上阵杀敌的却是少之又少。
社会动荡,他也不知穿越过来是幸还是不幸。
一路边走边看,一个多小时后主仆二人才来到清源书院。
大禹朝建国已经1145年,清源书院也是在那时建下的。
南山只是个低矮的山坡,面积也不是很大。
山脚有一个巨大的石廊坊,上面由开国儒圣空一亲手刻下的“清源书院”四个大字。
所有车马需停在山脚的廊坊边,学子们要徒步上山。
经过廊坊,是一段青石板铺就的山路,陈霄宇来得早,此时山路上除了清理落叶的杂役,一个学生都没有。
他走在前面,小卓背着书箱跟在后面,山路不长,约二里路。
走完山路,映入眼帘的就是书院的大门。
松竹环绕,僻静优雅。
门口有一副黑底金字对联,上联:钟灵毓秀;下联:人杰地灵。
走进了大门,正中有一个小亭,塑着儒圣空一的石雕。
耄耋老朽,持卷远眺,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看着一身正气,手持书卷的空一雕像,心里隐约有种异样之感。
“这石像让人有种包容万物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儒术的意境?”
绕过小亭,书院的房屋映入眼帘。
几栋精美的建筑错落,有学堂、藏书馆、食堂、夫子楼。
靠北郊有一片荷花池,池边有供寒门学子住宿的厢房。
学堂里已经有朗朗书声,看来那些宿在书院的学子都已经开始晨读了。
勤奋是他们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过了府试,就有飞上枝头的机会。
也多亏了大禹朝这种靠考试选拔人才的机制,让这些胸有文墨的文人能有治国的机会。
陈霄宇走进学堂,书声戛然而止,他神态自若,坐到最后排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他也不想装高冷,这几人叫什么名字原身的记忆里完全没印象,想搭个讪都喊出来名字,免得尴尬。
身后这几人的后续没了声音,像是怕打扰到陈霄宇一般。
只不过他们时不时会偷偷瞟一眼身后。
陈公子清早居然提前来书院了!
陈公子居然在看书?
他们有手机估计现在要发个朋友圈震惊一下了。
陈霄宇毫不知情,没了晨读声自己乐得清静,从书箱里拿出几本书开始翻看了起来。
正看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宇哥!你可把我害惨了!”
陈霄宇听到熟悉的声音,循声抬头看去。
少年身着清微书院的制服。乌黑明亮的双眸带着一丝愠怒,全身却透着一股机灵劲。
原来是表弟李少康。
二舅李云泽的儿子,比他小了几个月。
“胡说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了身。”
这表弟和原身从小一起长大,算是一丘之貉。
他怒兴冲冲地跑到陈霄宇前桌坐下,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嘟囔着,“你昨天大出风头,爷爷训了我一夜,害我一夜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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