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腊结盟?这也是个选项。”晁盖思忖。
乔道清自大名府破后,也拜别晁盖,回浙江去了。
且方腊这人,倒是仗义的很,若不是他,大名如何得破?这样说,梁山泊还欠着北宋明教的情。
“是啊,梁山的事业越做越大,大头领,咱们梁山的人马也越来越多,也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却是柴进说话了。
“大官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梁山泊,何等快活,你不在梁山,要去哪里?”刘唐大声道。
他唯恐柴进说出招安的旧话。
柴进,当初对于宋江的招安大计,那是极力支持的。
晁盖打断了刘唐,向柴进道:“大官人的话发人深思,这梁山泊毕竟是一洼之水,而朝廷又是腐朽无能,若是投奔的人源源不断,梁山怎么住的下?大官人,你可有什么计较?”
柴进昂头道:“大头领,众位兄弟,我梁山实力越来越大,以小弟看,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接受朝廷招安。”
“招安?万万不行!”刘唐又打断了他。
“大官人,第二呢?”晁盖问道。
“第二么,就是像方腊那样,自立为王,与朝廷相抗到底,以大头领之雄才伟略,割据一方,称孤道寡,甚至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林冲说道:“大官人说的第二条,小弟以为可行!朝堂之上,一群鸟官当道,辽,金两国虎视眈眈,就是我们不去打,方腊不去打,北宋迟早要落在这两个异族的手里!”
晁盖头脑一阵发懵,怎么,卢俊义刚来,就提出如此重大的事情商议,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梁山的出路,他也常常思考,事业做大,当然不能在梁山卧着,可现在就想称王,为时太早。
如今的实力,自保有余,想要与天下争衡,似乎还不足。
而梁山的未来,其实也不外乎柴进说的两条路,只不过,晁盖现在还没有想好。
在他的认知中,北宋此时应当只有金患,哪有什么辽患?辽国不是快不行了吗?不禁问道:“金国虽然初兴,却是我北宋之大敌,真是心腹之患,辽国不过是行将就木,苟延残喘,不足为虑,据我所知,北宋正要与金联手图辽,可有此事?”
晁盖深知,要不了多久,就是靖康之耻,也是汉人之耻,联金图辽,实在算不上高明,不过是驱狼纳虎,为患益深。
众人闻言哑然。
却是樊瑞起身道:“大头领,朝堂大事,我等知之甚少,不过小弟昔年游历四方,也颇去过几个皇朝,却是知道北宋,南宋为最弱,我等生在此朝,正是不逢时机。”
“辽,金,蒙古三国,在两宋之北,人所共知,俱有吞并两宋之志。辽主耶律洪基,金主完颜亮,私交甚笃,恩如兄弟。”
“辽国有萧峰,金国有兀术,都是不世出的将才,实为两宋之大患。”
“但是未听说北宋会与金国联手图辽,恐有舛误,也未可知。”
晁盖听了,手一抖,杯子都翻倒在桌子上了。
大家都奇怪的看着他。
他急忙将酒杯扶起。
我去?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居然还有南宋,蒙古,辽,金?
那是不是还有汉,唐?
晁盖本想详细了解一番,又恐被人当做怪物看待,也就不问,也许,这些事情在这个世界就是常识,倘若他追问到底,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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