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北城门轰然倒塌,门口巡防营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控制住大半,大队的宋兵涌进临安城。飞驰的骑兵丝毫不顾街道上的行人,撞到了许多还在游赏的人。一时拥挤踩踏,哀嚎一片。
巡防营副使急匆匆的走出衙门查看。见全都是自己人的装束打扮,一个个武装齐整。
“这是那支队伍,北门的人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汇报就让他们进来!”
正说话间,一队兵快步来到衙门口,副使上前正要询问,却被这些兵拦住。
“所有人全都跪下听旨!”
一校尉模样的军官,骑着高头大马,举着金色的令牌而来,高声道:“传旨,由苗傅刘正彦接管临安防务,尔等务必配合!”
“接管防务为什么我们没有事先接到命令,又为什么炸毁城门?”
马上军官挥刀斩杀巡防营副使,
……
无锡
闷雷滚滚带来了漆黑的云,阴郁的天空将酷热的气浪变的潮湿。
巫医推开窗子,湿热的风把桌上的几张纸吹飞,在屋子里飘起后,又急匆匆的落下。
巫医:“要变天了。”
邓恩站到他身边:“那边还没来消息吗,我的伤好了,要不要赶过去看看。”
正说话间有人匆匆来报,那人披着蓑衣单膝跪在门前,将一个牛皮包双手举过头顶。
“邓统领,临安来报,人马已经进入临安。”
邓恩接过那人手里的包,嗯了一声,那人随即退下。
邓恩打开牛皮包,取出里面的信:“他们已经拿到了临安的防务,单靠他们能行吗,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巫医缓步坐到竹椅上,镇定自若的将双手垫到头后:“放心,赵构的身边我早已经安排了人手。”
邓恩看着手里的信:“要是他们二人,敢挟天子,生二心?”
巫医:“无妨,你受伤的这段时间我派人寻访的六位高手全都派去了,专盯着他们俩,另外,我让解家母子到市舶司去了,这次一定要把赵构给做了。”
……
赵廷玉和杨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大队人马在街上横冲直撞,浩浩荡荡的开府宗祠方向。
赵廷玉:“怎么突然这么多人,自己人为什么还要炸破城门进来?”
杨琳:“宗祠方向,我师父她们在那边,走咱们去看看。”
一声巨响也同样震惊了正在祭祀的皇帝和百官。
赵构:“怎么回事,来呀,去看看。”
蓝圭对身边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领命出去查看。片刻后只听得外面人声嘈杂,出去查看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刚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张嘴,便被飞来的流矢射中,身体抽搐了几下身亡。见此情景,宗祠乱成了一团,和尚、道士、喇嘛、教坊司的人全都慌乱了起来。
“不要乱,保护皇上!”
就在这慌里慌张的时候,蓝圭大吼一声,皇城司的人包括五音奇才在内,纷纷朝皇上待的对方奔去。也正在此时,一个太监趁机靠近赵构,袖子里慢慢探出一把匕首。快要临近时他快速的朝着赵构扑去。
“去死吧狗皇帝!”
寒光闪闪的匕首在距离赵构胸口不足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赵构吓得瘫坐在地,不觉裤子已经湿透,他抬头望去见单雨彤身穿一身太监的衣服,拦在赵构身侧,右手死死抓住了那人手腕。
两下一碰,那个刺杀者明显手臂发抖,他想收回去,可手被单雨彤死死钳住,动弹不得。霎那间那人额前渗出一层汗,手腕处咔咔作响被捏到变形,手里的匕首落地。单雨彤立刻右手举起,那人右手高抬中门大开,单雨彤回身贴近,左臂肘击那人太阳穴,随后抬腿直踢踹在那人胸口将其踹飞出数步。单雨彤脚下调整匕首对准那人,脚尖用力踢出匕首,正中那人腹部,当场毙命。
叛军此时早已拥入祭祀会场,将这里团团包围。赵构强壮镇定,在左右近臣搀扶下站起来整理衣冠,站在祭坛前呵斥乱兵。
“你们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出去!”
恰在此时刘正彦骑马进到院中,将一个湿漉漉,鼓鼓囊囊的包袱扔到当间儿。包袱一摔便开了,里面竟是三个血淋淋的人头。
刘正彦:“陛下,王渊、黄潜善还有汪伯彦,这三人勾结宦官意图谋反。”
康履站了出来:“一派胡言,你个小小的刺史,竟敢杀害朝廷重臣!”
刘正彦笑道:“你这腌臜阉人果然在此,启禀陛下,您崇信的这些奸佞宦官,侵吞良田鱼肉百姓,单着康履,名下就有一百四十八处房产,他侵吞的田地甚至远到千里之外的威州,您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手下士兵闻听纷纷高喊:“杀杀杀!”
赵构回道:“即是宦官有过错,可将他们流放海岛,请将军们赶快回营,朕当抄没其家产,告慰百姓,犒劳三军。”
刘正彦:“不可,陛下,臣等真心为国,今日必定清君侧以谢天下。”
蓝圭指着刘正彦骂道:“你这叛逆宵小,胆敢在此妄言,来人,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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