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韩栖干笑两声,赶紧吃了两口菜压压惊:“我虽然真的跟你,咳咳,那什么过了,但你也知道的,我真的是个男人,众所周知,男人是不可能,咳,那什么的。”韩栖强忍着尴尬,艰难地从牙缝里断断续续地挤出这几句话,他已经能感觉到双颊泛起的灼热的烫意了。
他没好意思看傅君同的神情,只低头自顾自的吃菜,因为他实在是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别的话好说了。
傅君同看着他羞红的脸,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承认,他贴心的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拿没用过的筷子夹了几筷子菜给韩栖,示意他多吃点。
像他这么体贴温柔的人,肯定不会在得不到答案的时候抓住人家的肩膀,疯狂地摇摆式追问啦,当然是要在韩栖感觉不好意思的时候,细心地选择闭麦啦,这就是对先辈霸总们经验的扬弃,他可真是霸总界的顶级模范。
餐厅离警局不远,刚吃完没多久,警车就到了,他们和张涵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漆黑的天幕上星子稀疏,好在高悬的明月圆而亮,清清冷冷的的月光毫不吝啬地倾泻下来,即便是某些没有路灯的地方,也因为明亮的月光的存在,不会显得过于阴暗。
张涵暂时被扣留在警局里,最终的结果现在还不知道,还需要再经过警方更加深入的调查之后,再另行通知。
韩栖在做笔录的时候把他手上的录音给了警察,然后又把之前张涵在酒店里给他下药的事情跟警察说了一遍,就算这只能算是他的一面之词,不能作为切实的证据,但多多少少也能为警员们提供一个调查方向。
韩栖相信,像下药这种事情,张涵肯定不是第一次做了,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韩栖和傅君同两个人是一起从警局里出来的。夏天的晚上虽然比白天要凉快一点,但是今晚有月无风,所以刚从有空调的室内出来,还没走几步路呢,两个人的额头都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虽然韩栖觉得傅君同这个人行为说话的方式,跟平常人不太一样,三局话里两句带着一副浓重的古早霸总味儿,老是听得他耳朵痒痒,甚至让他都偶尔忍不住替他尴尬,但是傅君同应该是个挺好的人,起码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两次都是傅君同及时地出现,把他从张涵手下救下来,他还是很感激的。
只不过……
韩栖转头看了眼傅君同近在咫尺的侧脸,他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确实是极其具有威势,韩栖动了动嘴唇,想要对傅君同说什么,但是看着又有点害怕,索性直接闭嘴低头。
他本来就是个社交苦手,在这种时候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非常唬人,这就更加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傅君同原本还在快乐的感受韩栖投过来的眼神,见韩栖马上就低下了头,他内心有意要说些什么,拉回韩栖的视线,但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起个头,他越想越苦恼,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抿起了嘴唇,看起来更吓人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就连温柔如水的月光也无法让彼此周身的凝滞的气场重新流动起来。
傅君同深刻地意识到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恐怕人家回家了都不能再说上一句话了,更别说要像他爸爸说的跟韩栖把之前那晚和之后他拍拍屁股就走的事情好好谈谈清楚,所以这种时候,没有话题也必须创造话题来给两个人创造更多的相处时间。
傅君同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想法:“现在天色也晚了,公交车估计也没有了,你一个人打车回家不安全,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韩栖在听见傅君同的声音之后就习惯性地抬头看他的眼睛,虽然他不太擅长和人交流,但是交流的时候要和对方对视这种基本的社交礼貌问题,他还是知道的。
听到傅君同的话之后,他下意识的跟着他说的话的内容作出反应。
天色已经晚了,没错;回家的公交车已经没有了,没错;他需要打车,没错;傅君同送他回去,没……啊不,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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