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乾远殿外,苏虞脱簪戴罪,跪在地上,低眉顺眼,面色平和。
她已经麻了。
身麻了,心麻。脑子也麻了。
等到早朝结束,里头的大臣们陆陆续续出来,韩廷之心不在焉地低着头走路,看见苏虞,不由得脸色一变。
苏虞立刻转移视线,她哪敢跟他对视啊,这人玻璃心,万一又想不开直接自杀了,那真是又回到之前的循环了。
苏虞目不转睛的看着乾元殿门口,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明黄。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赐死走来了!
苏虞深吸一口气,跪伏在地,“陛下!臣妾有要事禀告!臣妾的父亲是冤枉的,臣妾有证据可以证明!”
走过的几个大臣回头看了眼苏虞,又都不约而同的扭回了头,不该他们关注的事,不该管也不能管。
顾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顿了半晌,才朝着高公公开口,“让皇后去仪和殿等着。”
于是,苏虞跪着的地方又换成了仪和殿。
她怀里揣着那本《平城游记》,这本书是原主在12岁那年写的,她自幼跟着父母生活在边境,又喜欢跟在苏远安身后问东问西,从前和裕国有关的那些战役,她基本都记在了这本游记里。
说来也怪,如果苏虞没有穿越过来,那凭借原主的记忆和本事,苏远安根本不会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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