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院子?”蛮大叔很惊讶,又担心道:“卖院子,阿傅你以后住什么地方?”
“我住山里没事。”陶傅回答:“山里挺好的,以后有钱了也可以重新盖一处院子。”
蛮大叔知道陶傅可能是因为钱的原因才要卖院子,便说:“阿傅要是手头实在紧,我这边还有些银两。”
“没事,蛮大叔已经帮我和我娘很长时间,之前欠您的银两刚还完,怎么好再要。我只是觉得现在也不住那院子,给那公子住也好,要是以后想要回院子,那公子又不是这里人,到时候可以再跟那公子买回来。正好最近镇上药铺催钱催的紧。”陶傅回答。
“我这边还有一些……”蛮大叔还想继续劝说陶傅,陶傅直接打断蛮大叔道:“蛮大叔带着小蛮生活也不容易,现在也就我一个人,院子又不住,能多换些钱也好。”
蛮大叔知道劝说无果,只好气愤地说了句,“也不知道村里谁告诉那公子,你那院子可以卖掉,要是那人不说卖院子,那公子也不会问卖院子的事情。”
“没事,就算村上人不说卖院子,可能后面急用银两,也会询问那公子买不买院子。”陶傅笑着说道,仿佛卖院子没什么大不了一样,但对蛮大叔来说就不一样,卖院子就意味着无家可归。
蛮大叔知道陶傅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好多说。
吃过饭后,陶傅进入茅草屋,取出房契和钥匙递给即将离开的蛮大叔,“房契在这里,要是那公子买院子,院子钥匙及房屋钥匙可以先给那公子,明日一早我从后山直接去镇上,没办法经过村上,正好您明日也要去镇上做工,那公子要是给了银两,您能在未时送来明德药铺吗?我在那里等您。”
“没问题。那公子如果买院子,给了银两,我便明日去明德药铺给你送去,要是那公子没买院子,我过去明德药铺跟你说一声。”蛮大叔一口答应。
陶傅非常信任蛮大叔,直接将房契和钥匙给蛮大叔也不在意,和蛮大叔相处这么多年,对于蛮大叔的人品他还是看在眼里的。他道了声谢又说:“蛮大叔可以跟那公子说说,最近几日我比较忙,房契过户可以等他住着觉得舒服后再过户,也可以等我不忙的时候,我陪那公子过户,若是那公子住了一段时间觉得住着不舒服,到时候可以只付借住的银钱,用房契交换给出的这十两银子即可。”
蛮大叔听后觉得这样也不错,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便对陶傅告辞道:“天色渐晚,我和小蛮先回去了,院子的事情不用担心,平时我看着呢,不怕出问题。”
“好。”陶傅笑着应声,嘱咐蛮大叔和小蛮路上小心,目送蛮大叔和小蛮离开才回到茅草屋中继续忙活起来。
*
在等蛮大叔期间,袁柳臻坐在庭院中,吹着晚风,喝着花茶,欣赏着落日晚霞。这里的景色美不胜收,让他觉得在这里长期居住非常不错的选择,要是以后老了,也可以在这边养老。
天色刚刚黑去,蛮大叔带着小蛮回来了。
一直停留在袁柳臻手上的阿斑,“嘎嘎”叫了一声穿过蛮大叔和小蛮直接飞了出去,吓了蛮大叔和小蛮一跳。
蛮大叔看了一眼飞出去的阿斑,又回头看向袁柳臻,指了指已经不见身影的阿斑笑道:“这山里的鸟亲近你?”
“没有。”袁柳臻笑着解释:“那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一只鹦鹉,叫阿斑。”
“哦哦。黑色的鹦鹉,镇上都没见过。”蛮大叔爽朗一笑,去开院子里的房门,邀请袁柳臻进屋说话。
袁柳臻和蛮大叔坐下后,蛮大叔让小蛮去伙房拿了几个烙饼过来,小蛮把烙饼端过来后,就自顾自跑到院子里玩起来,一句话也不说,似乎不爱说话。
蛮大叔推了推放在桌子上的烙饼到袁柳臻面前说:“臻臻晚上一直没吃东西吧?吃几块烙饼充饥,这烙饼是前两日阿傅送过来的,味道非常好,尝尝。”
袁柳臻看了一眼面前普通的烙饼,在蛮大叔期待的目光中拿起烙饼咬了一口,瞬间就被烙饼的味道吸引了,这烙饼放了两日和他路上吃的冷包子的味道完全不同,没有一点冷硬,里面除了面粉之外,应该还添加了其他东西,不然味道也不会这么好,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就是觉得面粉的味道发挥到极致,比以前吃过的烙饼都好吃。他忍不住很快就把面前的几个烙饼吃了个精光,期间边吃边喝花茶,仿佛几天没吃饭一样,看得蛮大叔一阵笑。
袁柳臻也不在意,这烙饼实在太好吃了,让他吃了五日冷包子的胃终于得到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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