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包丢出领域的修士和脱离锁妖环操控的妖族打做一团,不知何时领域内一阵动荡,与现实世界碰撞,让人能短暂的窥探到里面的一角。
有那眼尖的人往里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你们快看!天塌了!”
旁边的人笑他异想天开,这些脱离了掌控的妖物闹出的乱子不少,哪有时间开这种玩笑?
“再让这些妖物这么闹下去,那确实要天塌了。”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你们快看天上!”
“天上?”
“那是……”那人一抬头,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满目骇然,“九霄尊者这是要做什么?”
他一声惊叫动静不小,又有几人抬头看去。
惊魂未定的蓬玉也抬头看去,原本就有心理准备,但这一看,还是觉得准备的不够充分。
“她这是?她没受伤?”蓬玉比他们更震惊,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她受伤,还是说……她重伤了也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天上是铺天盖地的光系灵力,地上氤氲着浓郁到极致的魔气,光明与黑暗,天与地的界限从未如此分明,整个天幕好像都要被拽着砸到地上,破开这种对峙局面的身影如同利刃。
刹那间,天翻地覆!
灵力与魔气搅和在一起,缠绕着互相吞噬,不死不休永不停息。径自冲入魔气中的身影被黑雾挡着,蓬玉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担心,以及更大的疑惑。
她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九霄尊者吗?
“那是……那是什么?”
“那黑色的是、是……”不知是谁,终于从震撼中回神,联想到那黑雾是什么东西。
想明白的不止那一个人。
“那是魔气。”蓬玉看到那黑漆漆的一片就气不打一处来,果然魔修都诡计多端。虽然不知道九霄尊者为何会跟顾临渊搅在一起,但一定是那入魔的混蛋蛊惑了尊者。
顾临渊最后投过来的那个眼神,他到现在都觉得毛骨悚然!
秋天的晚上本就寒冷,心底泛起的冷意与环境相呼应,本该筑基后就寒暑不侵的人们竟然打起了寒颤,修为高的还能想着如何逃命,修为低的就只能自求多福。
总有无能者面对困境只会迁怒于人,赤红着眼睛的修士被面具挡住的脸上冷汗淋漓,看着蓬玉目露凶光:“闭嘴!你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时候出声?那是魔气我们都死了你就高兴了是吧?你也别幸灾乐祸!你也活不了!”
“你别激动,那是九霄尊者的东西!你没注意到,但我看到了,先前他们之间有对话,他跟在九霄尊者身边。“旁边的同伴赶紧把失了方寸的家伙拉住,悄悄传音给他,“况且这妖本身也有金丹期,与你我相同,还是不要惹事为妙。”
魔气与灵力糅合在一起,激烈的碰撞让整个午肆的领域空间都岌岌可危,场景在扭曲,一切在倾塌,若真有共工怒触不周山,大抵也不过是眼前的模样。
天地倒悬,一切倾覆,那些漂亮的房屋建筑,乃至最外围的巍峨城墙,在这种力量下像蜉蝣撼树,外面的人只能看见一个投影,尚被那气势惊的下意识的直咽口水,里面直观感受那一切的人又会是什么感觉?
蓬玉没有理会先前那挑衅者,疯狗咬人罢了,多看一眼都嫌脏。他抬头看着天上的画面,目光灼灼,眼中像是燃起火焰。
阴差阳错,他好像认识了不得了的人物。
总有一天,他也要变得这样强!
不远处,曾为楚茜引路的蓝袍青年同样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盯着天空,比起蓬玉明晃晃的狂热,他将野心压在眼底,像被压抑的火山,总有一日会喷薄而出。
总有一天,他会像九霄尊者这般强,强到能够将魔物一剑碾碎!
“你又不乖了。”幽幽叹息自识海直达心间,他心底一颤。
他在识海中回道:“我怎么敢?怎么可能摆脱你?你对自己的手段这么没信心吗?”
无人知道他的识海中寄居着一团黑雾,那东西魔气森森、没有固定形态,却牢牢霸占了最关键的几个位置,稍有动作就可以掌握他的生死。
“不乖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我今天交给你的任务你可是一件都没完成呢。”魔物不理会他的狡辩,稍稍放出魔气,任由少部分魔气在宿主识海中肆虐。
男人面具下的脸顿时雪白一片,死死捏紧拳头才憋回了到喉头的闷哼。
“那可是九霄尊者,你要我如何完成任务?”男人死死咬着牙,“大不了我们就一起死,与其被你这样操控,还真不如直接死在九霄尊者手里来的干净!”
魔物毫不惊慌,语气平铺直叙的近乎冷酷:“别说这种傻话了,你骗不到我。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去死吗?”
不甘心!他怎么可能甘心!
男人咬牙攥拳,不知过了多久,天地间蓦然炸开一声巨响,层层声浪以枫叶镇上空为原点扩散出去,又在即将触及普通人族地界时被楚茜速成的的结界挡了一道,那声巨响也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被人生拉硬扯着飞速后退,众人耳中再也听不到半分噪音,好像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错觉。
“午肆……没了。”
不知是谁,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抬头去看,天上那投影中,午肆所在的整片空间出现道道裂纹,蓦然炸开刺目的白光,甚至将枫叶镇的夜晚照的亮如白昼!
围观者十有八九被过强的光激的眼泪直流,不少人仍旧顽固的抬头去看。
领域支离破碎,白光吞噬了整片空间,魔气四散溃逃,又被白光一口吞掉!女人凌空而立俯视这一幕。
恍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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