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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怎么开垦荒地,再到开垦后土地的分配归属问题,从耕种需要的种子再到最后粮食上交等一系列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解答,并且这些也都让陈金斗当场做了记录。

当然在这期间也会有一些方面存在争论,但是毕竟是种地的问题,现场的没一个生手,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问题也就解决的差不多了,众人断断续续的一直讨论到了晚上才渐渐散去。

......

掐指一算,距离范迁已经撤退一个多星期了,看起来到是已经消停下去了,各方似乎都很平静,当然这很明显只是表面上的而已,吃亏的肯定是要寻仇的。

此时董府,一个穿黑衣的人毕恭毕敬地站在董老爷身边。

“确定了吗?”董老爷问道。

“确定,我们的人已经去确认过了。”那名黑衣人低头回答道。

“哼,以为不吭不响就能这么过去吗?再去催一次,看他什么反应,我董某人的钱是这么好吃下去的吗?“董老爷说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那批粮种到哪里了,算着日子也差不多该到了吧。”发完火,董老爷又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

“按道理,其实......今天就该到了,只是......“那人说着有点迟疑。

“又出问题了?”董老爷把手里的茶杯放了下来。

“根据我们探查的情况来看,之前拿我们粮食的那伙人在击退了范迁他们之后发展的很迅速还立了个太平城的名号,而他们离官道不过几里路,我们那批货也要从那里过,风险很大,我担心这批可能已经被劫了。”

董老爷沉默了一会儿,他是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一伙儿人三番两次的给自己找茬,吹了吹茶叶说道:“先给小梁山还有其他的那些寨子放消息,不能只靠知县那个夯货,我董家的货也不是谁想劫就能劫的,总该付出点代价。”

听了董老爷的话,那人躬身走了出去。

这边静下来,知县那里还热闹着。

“范迁到底在搞什么,回来了也不吭一声,要钱的单子到是一张一张的往我这儿送,拿我当冤大头吗。”鄢廷诲很生气,感觉自己的权威遭到了莫大的挑衅。

一路小跑到后院的一间房前,鄢廷诲直接一脚踹开了木门,脸上的横肉都震的一晃一晃的。

屋内摇曳的烛光下,范迁静静地在那里坐着,眼也不瞥一下暴怒的知县。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明一下的吗?”鄢廷诲的眯眯眼现在像两个小灯泡一样瞪着范迁。

“情报有误,伤亡惨重,需要抚恤金,之后会有其他的寨子去解决那伙人,这些解释够了吗?”

回来这些天范迁肯定也不可能闲着,虽然看知县不顺眼,但现在该干还要干而且这次,接下来的对策已经基本安排妥当了。

知县虽然生气但是知道很多事情还要范迁的帮忙,毕竟范迁不仅仅是他手下一个官,他背后的范家也是登封城不小的势力,而且最主要的是打仗的是还要依靠他,所以既然范迁铺好了门路,也就顺着走下去。

而且范迁既然给出了伤亡惨重的说法,这也给了鄢廷诲找董老爷子要钱的由头,有钱赚该解决的也都有安排,大家都皆大欢喜便不再说二话。

两颗石子就这样悄然砸进了登封城这滩浑浊的死水里,溅起了微弱的水花,波澜还在后面。

各家都在心里敲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最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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