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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茸茸生无可恋地看着那些鸟,觉得当配偶倒也不必了,烤了吃还行。

她最近都没正经吃过肉了,一想到烤的香喷喷的肉,倒是要馋的流口水。

随疑看她眼馋的样子,啧了声:“你若是喜欢这些鸟,都可以是你的。”

宛茸茸无语地瞥了他一眼,瞥了眼还觉得不够,还低头想啄了他一下,但是随疑因为之前的教训,现在对她很防备,直接捏着她的小尖嘴,让她啄不了:“你们凤翎鸟发情期都喜欢啄人吗?”

宛茸茸生气:“啾!”你才发情期!

她想了想他确实还在发情期,他身上的香甜味还很浓。

好吧,不跟小疯蛇计较。

她挣扎着想从他手里出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随疑掌心的伤口,蹭到了他的妖力。

之前被压下去的气血也开始剧烈的翻涌,身体像是点起了一簇火,难受的不行。

身体自然而然产生的求生欲,让她抓了抓了随疑的手。

随疑看到手心被她抓出来的血痕,注意到她的不对,问道:“怎么了?”

宛茸茸喉头涌上血腥味,她没压住,直接从唇角溢了出来,滴落在他的手上。

这血也把她给吓了一跳,心想,随疑这么妖气这么毒吗?

随疑看她吐血,脸上所有的情绪一收,急忙蓄积妖力,护住她的心脉。

宛茸茸感觉到他的力量窜入身体,体内本来就乱窜的真气,没有被安抚住,更加凌厉,冲击的她眼前一片眩晕。

急忙挣扎起来,随疑也察觉到了她情况的恶化,收回了手,直直地盯着她,问道:“你身上到底是什么封印?”

她身上的封印可能起初是为了压制她身上的妖力,让她成为一个普通的正常人,若是她一直都平稳地当一个修仙弟子,引起入体,练灵为修,那个封印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下封印的人完全没有考虑到,若是她碰到妖气,或是她的修为压不住妖力时,这个封印就像个自毁灵器,会直接将她毁灭。

宛茸茸摊在他的手心,眼睛紧闭,气息十分微弱,听他这么问,晃了晃头。

她并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封印是怎么回事,师尊只是跟她简单地提过,这个封印是用来控制妖力不外散。

随疑看她这奄奄一息的样子,也没有再追问。

直接划破自己的指腹,强行滴了点血在她嘴里,给她疗伤:“你现在身上的妖力和灵力相互冲撞,我暂时帮你压住妖力,保你一命。”

宛茸茸没听完他的话,就被拉入了火海中,五脏六腑都要被灼烧,连带着身体都要自燃了一样。

随疑用自己的血为引,将她身体内混乱的妖力和灵力分开,再将妖力全部压制下去,等她紧绷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才收回所有的力量。

只是握着她身体的手,却紧了几分。

刚才他发现她的修为和妖力居然都涨高了许多。

而且修为只需临门一脚,就能破阶筑基了,可他明明没有将修为还给她。

他看向之前她在自己身上蹭过的地方,记起她说给他上药,还故意钻他怀里,明白过来她到底在干什么。

缩在他的掌心,圆滚滚的一团,恰好缓缓地睁开了眼,眼睛还带着茫然。

宛茸茸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脖子给他冰凉的长指按着,她才清醒了些,看着随疑那张脸。

她愣住了,就听到他问了句:“你蹭我,不是因为发情期?”

宛茸茸:“……”为什么一醒来,就要我回答这么死亡的问题?

“肯定不是啊。”她以为自己还是只能说鸟语,没想到一出声,居然是自己的声音,差点热泪盈眶。

不容易,再也不用天天啾啾了。

但是看着随疑阴鸷到要吃人的目光,急忙把热泪收回去,用小翅膀捂着小脑袋,以防他捏死自己。

“对这些雄鸟,你也没兴趣?”随疑又问。

宛茸茸小声:“毕竟是方圆百里最漂亮,最雄壮的鸟,如果你需要,也可以在里面挑一个配偶。”

她说完,然后就看到随疑突然贴近她,近到她都能从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宛茸茸感觉有些莫名有点紧张,不由地往后缩了缩。

他的手指捻开她挡脑袋的翅膀,冷声问:“所以,你蹭本君是蹭妖力?”

话音一落,他就将她悬空拎起,像是在说,不说实话,立刻就会摔成鸟肉饼。

宛茸茸看他这威胁人的样子,不敢说谎了,点了点头:“就蹭了一点点。”

说完还用爪子比了一点点的样子。

随疑呵了声,眼中是恨不得掐死她的杀意,捏着她翅膀的手倒也没有很重,只是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挺聪明,还知道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死法。”

宛茸茸:“……蹭蹭就会死吗?”随疑的妖力这么毒?

“死倒不会死。”他唇边都是渗人的笑意,说完低头看了眼还在排排趴的雄鸟们,一挥手,那些鸟全部被他丢进水池里。

而沉在水底的乌龟,闻到了食物的气息,冒出头,一口一只鸟,没一会那些鸟都没了踪影。

宛茸茸看着这场面,吓得全身呆毛直竖,随疑恶魔般的小爪子,还轻柔地摸她的小脑袋,风轻云淡地说:“别怕,也就是会跟那些鸟一样,死的难看点。”

宛茸茸:“……”这叫难看点?这叫惨绝人寰!

她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地在他手里呆着,彻底杜绝蹭他妖力的想法。

虽然龟龟和她是好朋友,但是在美食面前,她不能保证龟龟还能那么爱她。

还是苟着小命,比较理智。

随疑见她不折腾了,这才放过她的脑袋,走到池边望着那吃好就睡好的乌龟,又瞧了眼第二次愉快地奔向死亡的小鸟。

心想,养鸟确实比养乌龟费事。

宛茸茸不知道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但是多日经验告诉她,只要他没笑,就没问题。

她从他手里钻出来,跳到随疑的肩膀上,趴好。

随疑也没再吓她,直接往外走去。

已经吃饱喝足的龟龟,见老大要走,急忙从水池里爬出来,慢腾腾地跟在随疑身后。

于是随疑带着一鸟一龟,从水池缓步走出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经过一晚上厮杀,摘星殿已经是横尸遍野,四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本来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都变得寂静无声,只有尸体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还有些烧的不成样子。

单从死样,就能看得出其中大部分是随疑的‘杰作’,但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闲庭信步地走过满是尸体的长廊。

反倒是宛茸茸抓着他的肩膀,把脑袋埋在自己的羽毛下,怕自己看多了晚上作恶梦,影响她的睡觉。

尽管晚上不一定能睡。

其实主要是,她很少看到这样恐怖血腥的杀戮,修仙界杀人大多是讲究渡杀灭。

杀人先渡人,若是道理说不通,不能化干戈为玉帛,才是杀。

杀后还执迷不悟,才会将人的性命灭了。

像随疑这样上手就是将人灭的干干净净的,在修仙者眼中看来是违背大逆不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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