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吉也不去劝架,这种事不好劝,说不定你去劝了,回头还两口子一块来对付你。
吃过晚饭洗完澡,红果坐在房间窗下看杂书,到了差不多九点,听见楼梯脚步声,她直接上楼去,进门就直截了当把一万零一百放桌上,多出的九十九元就当做是这段时间的利息。
宗炎刚回到家,正从左手手腕上取手表,莫名看着红果拿来一沓钱说要离婚,他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然后继续取表。
“你哪来的钱?”
他知道红果家已经把他给的礼金还清老吉的债了。
红果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借了你这段时间,利息也给了……”
他把取下的手表搁在书桌上,冷冷地道:“我做事从来只遵守一个准则——信守诺言。我希望你也是。”
宗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显然他是不高兴的,有多不高兴,那看不出来。
他不愿意离婚,她要怎么办?
红果没办法说明自己是穿书者,没办法说知道他未来是个大毒枭,她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不想跟毒贩在一起,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
她没有错。但这个理由说不出口。
红果只能开始找他的茬,“你跟曾玉宁是什么关系?”
他似有顿悟,原来是吃醋了,神色顿时舒展开,“今天我是跟曾厂长谈了些事情,在他家吃了两顿饭。”
“谈什么?”
“成了再告诉你。”
她没告诉他钱从哪儿来的,他也卖关子没告诉她,他和曾富平具体谈什么。
这很公平。
看在小女孩吃醋的份上,宗炎难免多解释了一句:“谈什么都跟曾玉宁没关系,我跟她不熟。”
不是白月光吗?怎么会不熟?
难道是因为她的意外起死回生,让宗炎这边的故事线发生了变化?
红果开始追根溯源,“你是从木得回来的吗?”
“没去过木得。”
“那你怎么知道木得很危险。”
作为木得未来大毒枭,莫非他现在还没开始发育?
“木得这个国家很危险不是大家的共识吗?这些跟你要和我离婚有什么关系?”
宗炎被她问得一头雾水。
以其猜测纠结忐忑不安,不由干脆点,直击重点,红果偷偷摸了摸衣兜里的匕首,咳嗽了一声,也不看他,声音轻飘飘的,微微蹙眉的表情甚至有些稚气,跟她末世大佬的身份一点都不符合。
“你在美国……是不是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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