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里挤满了从学校里溜出来打牙祭加餐的学生,老板在店外加了几张桌子也都坐满了人。
辣椒放太多,辣的红果嘴巴都麻了。
嘴麻了脑子却转的飞快,她在思索着这些人怎么都盯上了自家房子?难道正如张凯所说,她家房子里真可能藏着封家的玉石?
她问宗炎:“你为什么要买我家房子?”
“截胡。”
红果没听懂什么意思。
“杜老板想买下整个封家大院,我先下手为强,倒逼他最后不得不来找我。”
红果更不懂了,“你直接上门找他不行吗?”
“时机没到。”宗炎总是回答的言简意赅惜字如金,他吃的很快,一碗粉转眼就吃掉了大半。
红果好奇:“杜老板究竟欠你多少钱?”
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地布局。
“我爷爷一辈子的积蓄,我是替我爷爷来讨债的。”
红果知道他爷爷在美国,在美国一辈子的积蓄应该不少吧?
宗炎盯着红果那不问出答案誓不罢休的眼神,微一挑眉反问:“你一个月多少工资?100有吗?”
她含糊回道:“差不多吧。”
“他欠我爷爷的钱,你要从九万年前的智人时代开始努力挣工资挣到现在才能勉强挣到……”
“……”
这太过夸张了,红果怀疑他在内涵她工资低。
宗炎见她那不可置信想恼怒又不屑发作的样子,不免笑道:“不是讽刺你工资低。”
而是别人确实欠他家那么的钱。
在红果看来,这不是讽刺,而是把她当成傻子了。
“有没有借条?”
“有字据。”
“可以看看吗?”
“不可以。你信不信无所谓。”
这人有的时候真不会说话!红果白他一眼,“那你还想买我家房子,你做梦吧!”
宗炎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字据不在手里,有机会拿给你看。”
看他服了软,红果才作罢。她只是好奇,宗炎如果是富三代,怎么最后沦落成毒贩呢?就是因为巨额债务没讨回来的缘故?
看在钱的份上,她是不是应该努力拉他一把,避免他误入歧途?
宗炎起身去隔壁小店买来两瓶汽水。
红果辣惨了,她喝了大口汽水,问他有没有追债的计划。
“没有计划。”宗炎喝着汽水,想了想又道:“我把曾家的房子买下来了。”
红果愣住,这就是之前他在曾家连吃两顿谈下来的事?看来是真有钱,她问他买了东厢还是西厢?
“都买了。不过暂时给他们继续住着,等米粉厂的职工房下来了,他们再搬走。”
她记得原著里曾家后来把房子都卖给了杜老板,根本没有宗炎这一茬,如今这剧情走势跟原著是大不相同,那宗炎去木得贩毒的可能性是不是也大大降低?
宗炎见红果思绪神游,问她想什么?
红果问他:“你知道瑞喜斋为什么要买我家房子吗?”
“你知道?”
“封家大院的故事你有没有听说过?”
“听说过一些。”
“瑞喜斋老板刁喜的母亲是封举人的女儿,他买封家大院就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这几天他店里天天派人来问我考虑清楚没,买房的意图很迫切。”
宗炎诧异:“刁喜是封家后人?”
“蒋伯是这么说的,是真是假无从考证。”红果内心并不相信这是刁喜要买她房子的理由,但她也不打算跟宗炎说真话。
宗炎盯着她没说话。
红果道:“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家房子买家众多,你要想买,得我高兴了才行。”
宗炎玩着桌上的汽水瓶盖,笑道:“你说,我怎么做,你才高兴。”
红果放下筷子,这才说出诉求:“你一个人追债挺难的,不如我帮你一起追吧。”
“你?”
“工资要求不高,能力摆在这里,你认真考虑考虑。合作愉快的话,房子买卖的事可以慢慢谈。”
当然,不合作就别打她房子主意了。
这就是强买强卖啊。
宗炎微笑着不置可否,只道:“看出来了,你眼里只有钱。”
这不算是贬义,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他问:“那还离婚吗?”
红果张了张嘴,她钱被奶奶收走了,户口本也藏到了姑姑家,怎么离?只是离婚不离婚的,不影响合作啊。
宗炎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猜出了几分,“不离了?”
红果绕过话题低声反问:“你的无犯罪证明呢?”
“晚上给你。”
听着倒不像有假,红果咬着吸管问他:“你叔叔呢?”
“去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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