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沸腾一片。
议论声,疑问声,艳羡声……谈司玄当年的那段热门恋情,很多人知道一点,但也有很多人完全没有听过,长情的故事总令人赞叹,尤其是发生在强者身上。
沉绛不知不觉攥紧了手机边。
却听谈司玄只是淡淡开口:“现实跟经济一样,不是童话故事。谈氏不会把未来寄托在一个只能受他人影响,从而做出改变的无能的领导人身上。”
场上一片寂静。
大概是想象被打破,提问的学生有些失望,紧紧握着话筒不愿松手,追问道:“所以谈总不像传闻中所说的一样,那么专一是吗?”
谈司玄听到这种问题只觉得幼稚,并没有回答的必要,但视线落在角落里一抹纤细身影身上,他眸光顿了顿:“私人问题我不会再做回答,因为我的未婚妻现在就坐在场上,我对她尊重、忠贞,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被冒犯,被轻视。”
厅中默了一瞬,再次人声沸腾,大家交头接耳,四处打量。
徐莫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沉绛。她静静望着台上,面容平和,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徐莫白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因为他看见沉绛的眼神,柔软似一汪春日的泉。
走出经大。徐莫白跟在沉绛身侧,几番犹豫,却始终没有开口,直到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两人不远处。
后座车窗落下,坐在里面的人眉目冷峻,金色夕光落在他的脸上,也没有为他增添半分暖色。
沉绛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见过的一个场面。
大约也是这个时辰。他倚着那辆红色跑车等在巷口,年轻俏丽的女孩穿着红裙从巷子里跑出来,伸开手臂扑进他怀里,他一手搂抱着她,一手为她开车门,夕阳洒在他的眉眼上,温柔得有些过分。
额角隐约有些胀痛,沉绛抬指轻轻揉了揉。她是个心性至简的人,从不去多想旧事,也不怕面对旧情,最近却不知是怎么了……许是这几日事情多,她有些疲累,昨夜又吹了风,淋了雨。沉绛如此想到。
“沉沉,你说毕业后会结婚,那个人……是他吗?”徐莫白看着那辆车,终于问出口。
“是。”沉绛放下手,“他很优秀,对不对?”
“是,的确很优秀。”徐莫白对这一点无法否认,可是,“可是沉沉,刚刚你也听到了……你值得一个更爱你的人。”
沉绛轻轻笑起来:“有一天,他会成为那样的人。”
徐莫白怔了怔:“沉沉,你把感情想得太简单了,这不是做实验,也不是比赛,你会受伤的。”他激动起来。
沉绛疑惑地看向他,朱瓷也是这种说法。她摇摇头,仍然笑着:“我不会后悔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哪怕这一场真的会输。”
谈司玄坐在车中,默默看着那两人,离得远,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她笑得很开心,眉眼都是悦色,阳光下十分生动,令人有些……牙痒。
确实,那丝缕痒意似乎是从心底生出来的,顺着血管攀爬而上,最后落在口齿间,可偏偏又捉摸不到,他只能舔一下后槽牙,以来缓解。谈司玄皱眉,好像也就是这几天,忽然有了这个习惯,是因为沉绛?他垂眼揉了揉额角,或许只是该去看牙医了。
口袋里的手机叮咚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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