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
苏曼正在镜头前唱《空心》。
头发还是丸子头造型，但身上换成了一身雪纺裙。
清脆空灵的歌声，搭配基本就一个表情的脸，感觉比现实中见面更高冷了。
很快，一首《空心》唱完。
苏曼拿起旁边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今晚吃了点辣，回来就感觉嗓子不太舒服。
接下来的时间歇嗓，我们简单聊会天就下播了。”
刚说完。
榜三‘帅帅帅’进入直播间的特效出现。
直播间弹幕顿时活跃起来。
“大哥来了！”
“主播别急着下播，大哥来开公爵点灯了。”
“欢迎帅帅帅大哥进入直播间。”
虎牙直播平台的爵位，从低到高分为：剑士、骑士、领主、公爵、君王、帝皇。
通常公爵及以上，就会有粉丝追着叫‘大哥’，主播也会自觉称呼其为‘大哥’。
而点灯，是一种坑钱游戏。
规则很简单，主播打开一个空白文本计数。
比如‘帅帅帅’要点灯全场，那么当这个号开始刷礼物，刷多少主播计下对应数字。
全场，指直播间里除‘帅帅帅’外，所有人刷的礼物对应总数字。
点灯时间具体多久，以及两方刷钱的比例，由主播和‘帅帅帅’商量。
最后，纯粹比哪方更能刷。
苏曼看到了，却假装没看到。
‘帅帅帅’就是梁诗诗婚礼上的西装男。
……
临睡前。
“也不知道苏曼这个点在不在播。”
陈铭这么想着，点进App Store下载了虎牙直播。
下载完成后他直接进入个人主页，准备改个名字先。
“鸣人，火影忍者里的主角名。”
动漫里这个名字是主角父母，希望他将来能成为一个永不放弃的人。
陈铭改名“鸣人”，取一鸣惊人的意思。
究其原因，资产智能托管账户，里面一天天在涨的数字，让他很难不自信起来。
改好名字后，在搜索栏里打字搜苏曼的直播间。
画面跳转，青鸟-苏曼，出现在眼前。
手指再一点，画面进入直播间。
然而刚进直播间，便看到正在进行点灯，这个虎牙知名的坑钱游戏。
帅帅帅 13960 VS全场 12870
数字代表刷的礼物总价值。
陈铭看了会，发现全场已经有点上不动了。
不过双方加起来，刷了近2.7万的礼物，主播吃得美滋滋。
看到这，他给苏曼发了个微信调侃道：“厉害厉害，这是要成为大主播了。”
等了七八秒，苏曼那边回复：“暂时飞一会，马上降落。”
陈铭快速打字：“那个公爵好像还能刷，要不我小抬一手让你再多吃点？”
很快，苏曼那边回复：“别刷，网络是网络，现实是现实，一旦刷钱双方关系可能就变质了。”
陈铭嘴上一笑，回复道：“变质？不能约饭了吗？”
苏曼那边，回了个愁容表情：“好了，别取笑我了，这会正愁着呢。
张帅那家伙没安好心，先是给我开公爵，接着又点灯全场，这是在搞我直播间铁粉的心态呢。”
陈铭秒懂。
这都是玩直播的有钱人们，惯用的套路了。
大哥暴力刷钱后，直播间会出现很多，就爱看刷钱的粉丝。
这类粉丝是跟着大哥跑的，还喜欢指挥主播如何直播，带乱直播间的气氛。
时间长一点，主播真正的粉丝自然而然流失。
最后当女主播，变成靠一位大哥支撑直播下去，结果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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