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换上干净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时,温格、弗格森还有洛克正和帕顿一起布置客厅。
温格拿着一条彩带挂在窗沿,一低头,从窗子里看到克莱恩的倒影,笑着转过头,不见外地叫克莱恩过来帮忙。
两人并肩站在窗前,温格交代完克莱恩把彩带挂在哪里,便与他闲聊起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去捡球了。”
斯威特的三个朋友里,洛克对克莱恩要么语气恶劣,要么不假辞色;
弗格森倒没有故意出言讽刺过,但他总是在无意间说出一些让克莱恩无法应对的话;
只有温格最为和颜悦色,性格外向好相处,每次都是他出来打圆场,还经常帮克莱恩解围,克莱恩对他的印象最好。
他乍一提起这件事,克莱恩便手足无措起来,忙摇头说:“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没有把握好距离,还把沙球弄丢扫了你们的兴。”
“沙球哪有你重要?斯威特很看重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别说是庆生了,一怒之下把我们赶出去都有可能!”
温格说得煞有介事,末了还别有意味地对克莱恩眨了下右眼,克莱恩的大脑迟缓地运转着,二十多分钟前的记忆霎时回笼——
那是他第一次离斯威特那样近,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斯威特的胸口。
从斯维特头发上滴下的水滴落在手臂上痒痒的,痒意渗进皮肤,化作爬虫爬过他全身的血管,让他不合时宜地发起热来。
他在斯威特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斯威特也没有发觉他的异状,把他抱回大房子交给帕顿,自己便到楼上洗澡去了。
克莱恩缓过神来就想回家,却被温格拦住。
温格说道:“是我把你接过来的,如果就让你这样回去,我要怎么跟你爷爷交代?刚好晚上我们要给斯威特庆生,你去洗个澡再趁着庆生的时候休息一下,省得让你爷爷担心。”
弗格森喜欢热闹,第一个赞同温格的提议,连洛克都罕见地在旁边帮腔。
克莱恩却想:要不是因为他溺水,斯威特也不会打沙球打到一半来救他,人家难得过生日,被他搅成这样,怎么好意思继续留下?
温格看出他的顾虑,搬出了斯威特,说道:“这很有可能是斯威特在这里过的最后的一个生日,你是他的朋友,难道不想帮他庆祝吗?”
克莱恩一怔,是了,他差点忘了,斯威特只是暂时在这里养病。
无论是他还是他的朋友都难以融入到帕洛依港的生活里,现在他的病要好了,离开是迟早的事。
今天的早些时候他还看到了斯威特的背影,漂亮的颈线、精致的蝴蝶骨……
一想到以后这个大房子会像过去的十七年一样空置,惆怅便像一件无形的斗篷悄然披到他的身上。
生日。
克莱恩想起那枚蓝宝石的天鹅胸针,这不正是个把胸针送给斯威特的好机会吗?
湖水绿的眼睛时而明亮时而晦暗,在温格殷切的注视之下,克莱恩郑重地点了点头。
下午出门时胸针没带在身上,克莱恩要回家去取一趟,等到窗前的金色彩带挂好,又装点了几颗元素球,才对温格说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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