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南朝边境,卫朝最南端,邺城。
门口并无迎接之人,也不能怪,本来卫嫆一行人便比所报来日要早上许多天,眼下无人迎接也实属正常。
左右自己骑马去到西郊大帐即可。
淮景,卫嫆想到这个名字,心中几日的郁郁稍退,也不知这个儿时旧友如今怎样?
不作停留,只短暂的望了一眼城门上“邺城”二字,便策马离去,直奔大帐。
卫嫆从前并未来过,只在奏疏上看过几眼描述,但是如今亲眼所见以后,方觉自己当初推荐淮景当真是个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决定。
业城目之所及之处,均井井有条,街市干净,商贩有序,来往行人皆满面笑意,这种种足以说明南境近几年的安稳。
而且他们一行人所到之日与信书上并不一样,排除了做戏的成分。
“淮景把这里治理的很好。”谢昀策马骑于卫嫆身侧,所言之感慨和卫嫆心中不谋而合。
“是啊。”卫嫆点点头。
一个时辰后,军营大帐外。
卫嫆拿出令牌,禀明身份,随即被人迎入帐中,正午十分,淮景如卫嫆所料,果然仍在军中料理事物。
他们一行人还未进到帐内,只见远远一人着黑色铠甲相迎。
来人身姿翩翩,风采依旧,只是瞧着比从前黑了些,壮了些,但身姿仍旧挺拔,气质也比从前更为出众。
“殿下。”淮景也远远瞧见了他们,迎身就是一个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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