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桔的工作室距离江檀房间更近,因此两个女孩晚上待在赵桔那边。
申汀拍拍猫咪脑袋,“小夏乖,你就在这里待着,不要出去。”
夏鸣迟担心万一有意外发生,申汀和赵桔无法招架,便扒住申汀衣袖,眼神可怜,轻轻叫起来。
申汀觉得有刀扎在心上,“小夏自己害怕是不是?”
“喵~”弱小,可怜,无助。
唉,她怎么能把这么狠心,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猫独自留下!
申汀说:“那你今晚就和我们一起,但是要老老实实待在我的卫衣帽子里。”
午夜之后,江檀出来了,按照计划,吴笑控制烤制过的雕塑去吸引江檀注意。
果不其然,雕塑们手拉手跑到江檀面前。
路灯下,江檀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和吴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雕塑不敢动他。
今天是怎么了?
江檀伸出舌头,悠闲地舔手,等着雕塑给他让路。
吴笑采纳了赵桔的提议,用更多血去饲喂,因此雕塑嘴角血迹未干,甚至蹭的下半张脸全是红色,在灯光照射下,犹如地狱恶鬼。
雕塑僵硬地弯下腰,伸手捡起块石头,倏地朝江檀砸下。
石块正中江檀脑门。
江檀并未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被吓了一跳,“喵——呜——!”叫出来。
雕塑们欢快地拍手,它们没有声带,无法发出说话,因此在树下无声雀跃。
江檀被彻底激怒,他头发炸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眼神凶狠地盯着雕塑。
是警告,是威胁。
对方毫不在意,又一个雕塑人捡起石块扔过去,江檀侧身躲开。
江檀后腿发力,如饿虎扑食,将袭击自己的雕塑扑到,其他雕塑一拥而上把江檀围住。
吴笑应该还是惧怕江家势力,因为不敢伤害江檀,只是让雕塑撕扯江檀的头发和衣服。
趁着两方扭打,赵桔和申汀开始行动。
尽管申汀很害怕,但还是克服恐惧,拉着赵桔的手陪她去找东西。
女孩子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江檀工作室外,拉开窗户翻进房间内。
夏鸣迟从申汀帽子中跳下来,负责为她们带路。
猫咪标本以及油画,很快便找到了。
赵桔盯着这两样东西,嘴唇紧紧抿住。
申汀问:“是陈老师的吗?”
赵桔点点头,一手拿标本,另一只手抬画。
可是画的尺寸太大,又沉,仅靠她自己是无法顺利搬运的。
赵桔感慨,“幸好你来帮我。”
申汀没有和她太多客套,把猫放回卫衣帽子,抬着画的下半部分赶紧往窗户走。
她是摄影师,需要携带摄影器材,虽然看着瘦弱,但拿沉重的东西都已经习惯了,因此搬得很轻松。
树林间的散步道上,江檀还在和雕塑扭打,丝毫没注意自己工作室的情况。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雕塑撕烂,江檀一开始心里发憷,毕竟对方数量多,他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想干什么。
但很快,江檀意识到雕塑不敢伤害他,胆子就逐渐打起来。
这帮脏东西,居然敢袭击他!
江檀顺手抄起旁边的废旧的铁棍,狠狠砸向雕塑的脑袋,雕塑们原本就有裂缝,被江檀一砸,凝固的软陶顺着缝隙裂开。
玻璃眼珠掉下来,假牙脱落,露出内部的金属骨骼。
江檀长久不运动,被雕塑缠斗许久,体力逐渐不支。他从雕塑上跑开,去到水池边,伸着脖子撅起屁/股,用舌头将水卷进嘴里。
雕塑则将散落的软陶块以及玻璃珠、假牙收拾干净,抬着同伴的残躯迅速撤离。
待江檀喝过水再次返回散步道时,已经空无一物了,仿佛刚刚被雕塑们围攻只是发生在梦里。
另一边。
女孩子们回到赵桔的工作室。
赵桔已经无法控制情绪,她看着标本,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陈老师养的宠物猫……铃铛……”她哽咽着说。
申汀作为宠物主人,看到铃铛的惨状,也悲从中来,不敢想象这只猫在死前受过多少折磨。
赵桔摩挲油画,“是老师的画,我认得……咦,印章是怎么回事?!”
她辨认出印章的内容,眼神立刻凌厉起来。
“哼,江檀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把自己的章盖在陈老师的作品上。”
夏鸣迟从申汀怀里跳下来,两只前爪在印章上扒拉了两下,红色印记稍稍有些模糊。
得把这东西去了,陈铃才会出现。
赵桔受到启示,联想到自己的梦,“我要赶紧把印章清理掉,老师应该就封印在里面!”
“印泥是油性的,油性溶剂能洗去它,但同样也会溶解油画涂料……”赵桔边翻找柜子边说。
申汀问:“你在找什么?”
赵桔:“松节油和棉签。”
东西找到了,赵桔纠结,“江檀真是太阴险狡诈了,要救老师,就必须破坏她的作品……但是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将松节油倒在盘中,用棉签蘸取一点,慢慢抹在红色印泥处。待将红色印泥浸湿,再用干棉签将印记擦除,如此反复进行。
赵桔做的无比细致,在她心中,这不是在清理印泥,而是修复无比贵重的宝物。
待最后一丝红痕擦掉,赵桔终于松口气。
申汀开心道:“太好了!终于清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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