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彦!穆彦!”
晏晚又不敢有大动作,轻轻晃了晃穆彦,却不见那人有一点反应。
她一时慌了神,连忙去看方才穆彦捂着的伤口,渗出的血迹如今已成了一片暗红,显然伤口开裂了有一段时间。
恐怕方才那毯子上留下的血迹,便是因为这个开裂的伤口,只是这人却一声不吭,硬生生忍了下来。
“我这就找止血的药来,你可不能死了……”晏晚说着,连忙翻下床来,准备把拿回来的剩下那些伤药翻出来,看看有没有得用的。
正这时,她卧房东边一侧的窗户忽地响了一下,“咕咚”一声闷响,翻进一个人来。
“谁……”
“嘘!”肖横连滚带爬地起来,生怕这小公主喊出声来,连忙拉下遮面的黑布,让她看清自己的样貌。
晏晚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东边的书案走过去:“肖大人?”
“还好这琢玉宫没什么人,不然恐怕赶不上宫门落锁,要被拦在外头了。”肖横一边说,竟是一边回身,又从窗户外头拉进来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人来。
“这是……”晏晚惊呆了,她若没有记错,方才周嬷嬷才出去,这两个人又是从哪进来的?
肖横却来不及解释太多,他扯着那人走过来:“王爷怎么样了?在哪藏着呢?”
晏晚见他神色焦急,也来不及问那么多,赶忙指了一下自己的床。
肖横倒也不客气,拉着那个同样黑衣的人便走了过去。
“肖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没被发现?”晏晚跟着过去,压低了声音问。
“事情复杂,容后再向公主解释。这位是太医院的白无尘,信得过,让他来给王爷瞧瞧。”
“白无尘?”晏晚没听说过太医院还有一位白太医,但见那人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心里有些打鼓。
只是穆彦如今不知是怎样的情况,当下也来不及多作验证,她便收了心思,连忙道:“他才和我说了几句话,忽然就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
那名唤白无尘的年轻太医神色里带着几分慵懒,瞧了瞧穆彦的伤势,又探手往脉上搭了,方起身开口道:“死不了。”
晏晚一惊,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太医是如此给人诊治的……
肖横嘴角抽了抽:“别说废话,有没有的救,没多少时辰给你贫嘴。”
白无尘懒洋洋地将袖子撸起来:“有的救,我那药包里东西不够,还得再找把匕首来。”
“要匕首做什么?”晏晚问道。
白无尘看了她一眼,永宁公主,他没见过几次,却也有些模糊印象,如今瞧着,怎么觉得有些傻。
“这伤口没有好好处理,里头都是些脓水,若不赶紧剜出来,到时候烂到五脏六腑,神仙也救不回来。”
晏晚听到那“烂到五脏六腑”脸色猛地一变,再不多问一句便连忙去找了。
肖横瞧那公主急急地跑出去,无奈地道:“永宁公主在宫里头长大,没见过这等阵势,你干嘛吓她?”
白无尘却不急不徐地将自己带来的小包袱展开,从里头拿出各种工具来:“我这是为了王爷好,你懂什么。”
肖横一脸鄙夷:“没看出哪为王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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