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宁缺自然不是个吃独食的人,但不能吃的东西,他当然也不会去给自己人吃。
那盘菜有毒,是监察院的密探经常用的一种叫“猫扣子”的毒药。
猫扣子生长在这片大陆的南方的海岛上,果实长的与柑橘十分相像,尝起来会有些独特的辣味和苦味。
因此监察院的密探经常将这种果实的干果携带在身上,当遇到一些不方便直接动手的时候,不需要直接宣扬监察院的威名,便会将这种果子泡水后的液体参入菜中。
因此算的算是一种比较活跃的毒药了。
饭后,宁缺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踢了踢堆积在院子中的落叶,背着手悠悠的转到厨房。
“哎呦,少爷,您怎么还亲自来厨房啊。”
厨房里的大厨此时正在吃饭,有些在洗盘子,总厨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伙夫,宁缺并不认识他,但他显然是认识宁缺。
毕竟庙小妖风大,府中是非多并不是说笑,司南伯府虽然也算的上是家风不错,但又怎么完全管得了下人的嘴?
宁缺废了周管家这个事虽然刚刚发生不久,但府中除了那两条护院的狗,还有谁不知道?
这当然也就不怪面前的这黑胖子言语中有些发怵了。
甚至这个家住府外不远的王姓伙夫甚至想着这小少爷是不是通过今天自己给他加菜的事终于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暗搓搓的克扣他的口粮?
自己这小体格子虽然看起来胖,但可一点都不经踩啊。
王胖子越想越怕,双腿一颤便跪了下来。
“少爷,我不是人,我该死,但我上有其实老母,下有好几个孩子喃,您能不能饶我一条狗命?
我给您磕两个少爷,我给您磕两个。”
说完,王胖子就咚咚的将头磕到了地上。
“……”
宁缺一时尬在了原地,难道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宁缺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门。
“嗨,老王不是没老婆嘛?”一个端着碗的青年傻傻的戳了戳身边的人问。
“今天的有府外的人来过厨房吗?”
宁缺待那人情绪稍微稳定后抬头时看着他的眼睛问。
“啊,有,有没有啊这?”
他猛的转过头看向其他或吃饭或忙碌的手下道:“少爷问你们话呢,有没有闲杂人等来过?就今天。”
“诶有,今天送菜的老哈病了,来了个没见过的小伙子送的菜,说是老哈的侄子。”
“少爷,老哈的侄子来过。”胖子满脸堆笑的道。
宁缺的手摸着下巴道:“没了?”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茫然的摇了摇头。
“少爷,没了。”胖子继续道。
宁缺点头,用手拍了拍胖子油乎乎的头道:“好好干,下次见了我不用下跪。”
“欸,好,好。”好个屁,谁不知道你小子杀人不眨眼?
宁缺背着手施施然的走出厨房。
这就是当他人眼中的恶人的感觉吗?好像,也不错?
夜。
一身夜行服的宁缺拉上了口罩,走到窗边拿起了自制的竹制花洒给那盆彼岸花浇了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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