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听龙母如此说，姜明顿时有些绝望。
他双目有些无神，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十公主了吗？”
“孩子，你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龙母握住姜明的手，有些心疼的安抚他道：“万般皆是命途，非人力所能更改。”
“我只希望在凝儿最后的这一段日子，你能够好好的陪陪她。”
“……”
后面龙母说了什么，姜明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他就感觉自己整个脑子都懵懵的，浑浑噩噩的就回了自己的寝殿。
当意识与理性再次回归姜明的心间，此时泾河水底已经被柔和的月华铺满。
“不会的……”
仰首望着墨色天幕上高悬的圆月，此时原本完满的圆已经开始缺了一角。
姜明在最开始的茫然之后，眼神重新又坚定起来。
他紧紧握起拳头，指甲刺入掌心。
姜明对着圆月，一字一句像是发誓一样的定声道：“我绝对不会让十公主死去的。”
“这水底的月华是如此美，怎么也要让她亲眼看看！”
“咱要陪着她……看这日升月落，沧海桑田！”
在对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姜明考虑了各种情况，心中已然有了些许计较。
泾河寻遍四部洲与三千界，都没有寻到祖龙精血。
这可以证明祖龙精血的稀缺，但绝对不能够证明祖龙精血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有几处所在，或许可能有祖龙精血的存在！
天庭、佛土、四海龙宫以及那些个禁地……
再来就是，自封神之战后，幽隐于世间的那几处无上之所：紫霄宫、太清小院、玉虚宫、碧游宫、娲皇宫、火云洞。
如果这些地方都没有祖龙精血，那才可以说。
这世间，再也寻不到任何一颗祖龙精血！
“这些地方，凭咱现在的情况，去了就是去送菜的……”
姜明摇摇头，虽然有一种立刻就要冲到这些地方去寻祖龙精血的冲动，但还是强行压下。
他深吸一口气，眸中划过一抹神光。
而后他盘膝坐在琉璃床榻上，低声呢喃道：“既然如此，或许有一个地方，能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若说一开始，姜明是因为这具肉身的抗拒反应，所以逼不得已与泾河生死绑定。
但现在，他是真心实意想要保住泾河。
想要保住……自己未孵化的媳妇！
阖上眼帘，姜明那弱小的神念之身沉浸到自己的意识海之中。
神念是仙人的标配。
虽然自己这具肉身垃圾的不像样子，但因为纯血龙族生来就是仙人。
所以哪怕姜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根本没有仙人的仙力与实力，却实实在在拥有仙人才具有的神念。
神念沉到渊底，姜明深吸一口气，挤过裂缝。
一回生两回熟。
当刺目的太阳拉开眼帘漆黑的序幕，姜明再次看到这座空荡荡的漆黑之城。
他已经不像最开始时的慌乱，而多了几分沉静。
“龙生九子，既然饕大爷是祖龙的嫡子之一……”
眸光扫向幻城南那一尊古凶石雕，姜明呢喃低语道：“那在这座幻界黑城中，或许能够找到祖龙精血也不一定。”
思虑既定，姜明便驭水而起，想要从高处看看这座黑城的轮廓情形。
他刚升到半空，眼角一瞥，看到西北方向是一片与黑城截然相反的白色。
苍茫若雪的白，瞬间吸引了姜明的目光。
就在他想要仔细看清楚时，突然从高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威压，向他狠狠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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