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静坐在床边,注视着墙壁上的时钟,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玻璃杯,阵阵暖意从脚底传来。
回来的太匆忙,许多事情都没细问,今晚现身剧院的蒙面人和福伯叙述的是同一批吗。
如果是,他们目的应该是杀人灭口,可领头人偏偏要的是剧院,既然已经无视规则在城内持枪,何不直接将剧院占为己有。
他回想起刚穿越过来时,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身子致他无力起身,透过房门上的菱形玻璃,狭窄的视线里隐约瞅见父亲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一个黑盒子,对着另一头轻声诉说着什么。
因为是单间,病房内静悄悄的,依稀能听见父亲口中传来管家、小心、房间等字眼。
这栋房子他仔细检查过,没什么太大来头,只是普通的民住房。
暮光剧院能在圣罗城出名,归根结底靠的是父亲他们,如今也不过是块地皮,顶多算是披着狼皮的羊,根本犯不着与规则作对,除非......
剧院里藏了东西,珍贵到不惜付出性命。
“这怎么可能嘛,三年我会一点都不知情?”
夜斗叹了口气,摇头失笑道。
举杯将牛奶一饮而尽,夜斗脱下外套,按下台灯的开关,钻进冷冰冰的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挨冻。
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夜斗内心莫名的踏实,缓缓合上疲惫的眼睛,在火炉的陪伴下陷入了沉睡。
深夜房门被悄悄推开,一个身影踱步来到床头,小心翼翼提起被子为夜斗盖上,便站默默站在床边,直到一旁的火炉燃尽,他添置了新的燃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
“叮铃铃!”
刺耳的闹钟声在宽敞的房间内回响着,直到巴掌的落下,它才停止了叫唤。
夜斗坐起身子,抬头望着明媚的太阳,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在身心得到舒展后,他踩着棉鞋拖着慵懒的身躯,慢悠悠的挪到卫生间。
他掬起一捧凉水拍在脸上,接着打了个哈欠,一股乳臭味从口中散开。
“咳咳。”
这下把他呛得不轻,忍不住双手撑在水池边干呕了几下,一脸生无可恋。
“晚上喝完牛奶记得漱口。”
门外的福布森提醒道,顺手递出一块毛巾。
夜斗有些尴尬,伸手接过热毛巾,使劲揉搓了两遍脸蛋,整理了一番便让出了位置。
他有些不解,偌大的房子,卫生间却只能容纳一人,当然不包括洗浴的地方。
夜斗坐在沙发上,在身上一阵摸索,翻出仅有的四张钞票,一张张整齐的摆放在茶几上。
这是他目前的资产,每天支出五块的话,大概能撑四十天,其中还不包括水电。
星钞是圣罗城通行货币之一,在货币中排第二,适用于绝大部分日常开销,一共四种面值分别为一、十、二十、五十。
不同的面值钞票上的花纹也各不相同,面值越大颜色越浅,反之更深。
夜斗将淡蓝色的星钞揣在手中,伸出手指细细摩挲着,柔滑细腻的质感让他爱不释手。
如果要在四张五十块和两百张一块之间做出选择,他会毫不犹豫选择五十。
倒不是因为便携,纯粹是淡蓝色看着心情愉悦。
夜斗摸起三张星钞,有序折叠好塞进裤袋,剩下的一张他揣在手心,为了房屋的水电需要它的牺牲。
夜斗站在镜子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认没落下东西,便朝着大门走去。
握住门把手时,他隐隐觉得漏了什么。
水!
刚刚太匆忙,忘记在卫生间漱口了。
他快步来到厨房,映入眼帘是那张红木餐桌,角落上摆放着一杯白开水,杯底压着泛黄的纸条,墨黑色的字迹清晰工整。
“温度已散,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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