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安心道:“他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玄乎,他若是事事皆知,朕也不会被亲生女儿给……”
当时国师言之灼灼说是老三有谋逆之心,再加上确实也从她府中翻出了证据,一气之下就把人就发配了皇陵。然而如今静下心来仔细想想,那件事确实也有蹊跷之处。
肖璨见赵睿安目露思索,不敢再说。他了解她,很多事情她可以自己想到,但绝不可以明说出来,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不说寰儿了,跟陛下说说绮儿吧。陛下可有觉得臣侍有何不同。”肖璨及时转移话题。
“哦,君后的气色,看着好了不少。”赵睿安道。
“也是绮儿孝心,从民间寻来一奇人,为臣侍练了一炉养颜丹。臣侍吃了以后,只觉通体畅快,毛病全无,气色也好了不少。听绮儿说,那奇人有大能,炼的丹药,有延年益寿的效果。本想进献给陛下,又怕有些不妥,想要以身试丹,以观后效。”
赵睿安听后,瞬间心动。要知道,她比肖璨大上不少,早在前两年开始,身体症状就有些不好,时不时的头晕。只是为了稳住朝堂局面,一直不敢显露出来。只有肖璨跟皇贵妃几个亲近的人知道。若是真有这种神丹妙药,岂不是正解了她燃眉之急。
“她年纪轻轻,没病没灾的,能试出什么来。不如把那奇人传进宫来,让朕探探她的虚实。也省的绮儿年纪小,再被些个腌臜货给骗了。”赵睿安端起了慈母的样子,正色道。
肖璨心头不屑,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陛下说的是,臣侍这就派人通知绮儿。”
如此一来,赵睿安算是得了意外之喜。对肖璨的态度愈加亲切起来:“我看你还是别禁闭宫门了,中宫还需要你。”意思是要请他回去主持中馈了。
“陛下万万不可”肖璨忙又跪下“臣侍曾发愿,在宫中为陛下祈福,直到陛下康健为止。如今发愿尚未达成,决不能向佛祖食言。”
赵睿安一听,也不再劝,只柔声道:“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什么需要,跟内务府知会一声就是。”
肖璨也顺势深情款款的凝视回去:“多谢陛下。”
赵睿安一出清宁宫,肖璨就招来了心腹,严肃道,“去,告诉老九,事办成了,让她赶快把人送进来。”
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见指腹残留着零星的□□。“没想到那小丫头自制的粉黛竟这般神奇,陛下果然没有察觉。该赏。”
肖璨边想边出了小佛堂,两腿一伸躺到软榻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唤人过来:“碧螺过来,刚才的话本,给本宫讲到哪里了。继续……”
……
肖璨跟赵睿安推荐的人,正是明灵子。不得不说,她确实是有几分真本事,炼制的丹药确实可以减轻病痛,感到身轻如燕,神清气爽。
至于有没有丹毒,那都是后话了。
派人试了几炉丹药之后,赵睿安亲自上阵,不久,就感觉起了效果。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一口气能批几十本奏折没有问题。
对明灵子慢慢信任起来。连带着也赏了赵云绮好几次。
谁知不出几日,赵云绮居然意外坠马摔断了腿。据御医说,九皇女是落马的时候及时调整了姿势,这才伤了腿,要不然,只怕命都难保。
然而虽然捡回来这一条命,但是,若是她的腿不能恢复原样的话,显而易见的,赵云绮作为一个皇女,首先意味着注定失去继承大统的权利。
赵睿安当初登基是踩着多少姐妹的尸骨才坐上这九五至尊的宝座,其中的艰辛比谁都要清楚。这条路多么黑暗,龌龊,也比谁都要清楚。她当初从重重倾轧下杀出了一条血路,然而到了孩子身上,她是不希望她们这样做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们重蹈上一辈的覆辙。
所以哪怕老大是个不中用的,她也不愿意放弃。她不要求旷世之主,只求能守成就行。届时再安排几个肱骨之臣好好辅佐,将大晋朝绵延下去。
但是仅仅半年的时间,老三,老大,老九相继出事。她心里不禁咯噔,不由联想到,是不是她的皇女们之间,有人暴露出了野心。
要知道,皇女夺位,她首当其冲,说白了,就是她坐在最上面,肯定得挡着人家的道了。
但赵睿安自问还没到需要禅位的年纪,那这个人的野心,暴露的就有点早。
她想通这个关节,就不想罚太女了,尽管她这事做的让自己如鲠在喉,特别恶心。但私心里想,决不能随了暗处那个人的意。连带着对,老九,老三,都产生了那么一点子从不曾有过的怜惜。
但老三是决不能召回来的,她生性多疑,只是对她的事起了疑窦,这谋逆之罪仍是板上钉钉的大罪。索性就把这份怜悯转移给了君后的另一个女儿,老九。
谁知道这老九的府中又暴出了有人偷偷给赵云绮下毒的事来,赵睿安一腔难得的爱女之心无从施展,全部转成了满腔怒气,瞪着眼睛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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