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间内摆着一个圆形桌子,上面纸张四散,周围围坐着好几位中年人,有男有女,手中都拿着一份报告皱眉苦思着什么。
而在旁边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手中抓着油笔对着面前满是字迹的白板却不知道该从何处落笔。
终于,一名男子扔下了手中的报告长呼一口气,看向那名站立男子说道。
“丁智渊,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凭借咱们现有的技术和设备,是研究不出什么来的。”
这话语就像一个引子,其余坐着的众人也把手中的报告纷纷放在桌子上表示附和。
他们已经对这些肉块研究有些时日了,从刚开始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欣喜到中途的迷茫在到现在的愁苦,可以说他们已经卡在这里了。
就像是把现在最先进的计算机扔到古代,那些人们除了能意识到这件物品非同寻常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更别说他们每个人有着自己的家庭和事业,这连续数日的高强度工作却连个苗头都没有,也令人丧气。
见丁智渊没有回话,张澄波摘下眼镜揉揉发酸的双眼。
“有些事情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要学会认命,更别说你这东西还是从警察局偷来的,真不怕你那个朋友顺藤摸瓜找过来啊。”
砰!
一只油笔擦着张澄波的脸颊飞过,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的响声让众人彻底清醒过来。
“我跟你们说过的,他发现不了的,为什么老是要说一些丧气话!”
丁智渊转过身来,双目之中布满血丝,鼻孔里喘着粗气,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已然不副往常的那种学者风范。
这段时间里自己在警局也是隔三岔五就去观察动向,吃饭的时候也和往常一样凑在一起。
他最近被那个丁梓轩搞的是焦头烂额的,一门心思就想要去找到他的破绽,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却认定了一件事情不放口,还真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脾气。
除此之外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他迷上了一本小说,自己好奇的看了两眼也确实有点意思。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又来了,丁智渊捂着脑袋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拿起水杯和药猛然灌了下去。
这种声音持续好几天了,经常说着一些有的没的,二十四小时从未间断,他们还能睡一小会而我几乎天天彻夜未眠。
医生开的药也没有什么作用,只是起到一个心里安慰的效果罢了。
咕咚咕咚,一杯凉水下肚,丁智渊把水杯放下,双手撑住桌子环视众人。
“再研究几天,一定能出成果的,相信我!”
张澄波想要张口在说些什么,可看见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刚才那支笔他还心有余悸,这显然已经魔怔了,还是先迁就着他说吧。
抬起手表望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脑中的困意也不断发散。
“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总可以吧,在这干熬着也没有任何收获,不如好好睡一觉,你说呢?”
丁智渊闭上双眼尽力平整自己的呼吸。
虽然自己不想让他们回去,但他说的也是实话,在这里熬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缓缓地点点头表示应允。
“那我们明天还是老时间在这里回合,大家都别忘了。”
好,才怪呢。
张澄波表面点头但内心早就有了别的算盘,再跟这个魔怔人一块共事真怕他哪天急眼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了这个未知的东西搭上自己这条命可不值得。
俗话说的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今晚出了这扇门我就把他的联系方式全给拉黑了。
至于其他人吗,管他什么事,没有察觉到风险的能力只能说活该。
把桌面上的资料整理好后,便起身率先离去,可刚走出门没几秒屋内众人就听到门外传来啪嗒一声,像是文件夹掉落在地面之上。
“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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