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时候,他并不理解贝尔摩德,川和日向站在路口,看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贝尔摩德。昏黄的路灯加上开始飘雪的天气,口中呼出的白雾仿佛朦胧了两个人的界限。
贝尔摩德高挑的身材在这人来人往的俄罗斯大街上并不显眼,当川和日向走近她并低头俯视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时光的变化,自己真的长高了好多。
“我们很久没这么心平气和地站到一起了吧,野格。”贝尔摩德就是贝尔摩德,明明只是叫出了他的名字,川和日向却硬生生听出了缱绻的味道。
“你不要总带着酒精,我们就会心平气和地站在一起。”川和日向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所在。
“上一次,你弄疼我了。”贝尔摩德眼波流转,配合她的眼神,川和日向有了一种错觉,上次可能都是自己的错?
“是你的错。”川和日向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直到能够平视面前这个女人,心中对时光飞速的感慨却迅速消散,“你不要总在试探我,我不是卡瓦尔多斯。”
“但你还是救了我?”贝尔摩德走近了一步,“你没有好好观察你的搭档呢。”
窗帘全开视野太好,一览无余导致系统过于给力的川和日向无话可说。
“你可以告诉我,下次,我一定不管你。”川和日向嘴硬道。
“我爱过你。”贝尔摩德略扬起下巴对准了他的视线,“还记得吗?”
又是那个漂亮眼神,明明她的身体毫无波澜,牵起贝尔摩德手腕的川和日向不甘示弱。
“我都记得。”不要怀疑他身体的记忆力,他离超忆症只有一点点,顶着和贝尔摩德同款眼神的川和日向相当肯定。
“好乖好乖。”贝尔摩德伸出没有被牵住的手,摸了摸对方漂亮的金发。
身体快过意识已经先一步低下头的川和日向给苏格兰默默记上了一笔。
“要陪我去美国吗?”贝尔摩德突然问道。
“不去。”川和日向抬起头,松开了自己的手,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他只能看到贝尔摩德头顶,淡金色的发丝似乎都弥漫着香气,“任务结束了,你不应该来找我。”
“但这只是巧合。”贝尔摩德主动向后退了一步,笑语盈盈。
“我不信。”川和日向摘下自己的助听器,递给了贝尔摩德,“我们不是搭档了,是你先提的。”
贝尔摩德没有接过助听器,川和日向随即松手,东西掉到了地上,他转身就走。
----
助听器里没有定位器,他已经拆掉了,但是狙击枪里有,其实川和日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执着于给自己的东西装这些小物件,他们明明知道自己一上手就会发现,当然,正常情况下,除了拆掉这个可能会影响手感的东西,川和日向并不会做什么,这个定位器依然好好地放在他的琴包里。
但是他真的不理解贝尔摩德,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这次要来见他一样。
刚拿到代号的时候,他曾经和贝尔摩德短暂地搭档过,事实上,最开始贝尔摩德经常坐在车里和他电子通讯从来不出手,对此川和日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贝尔摩德负责情报他负责行动,这很合理。
贝尔摩德的任务频率很低,或者说,需要和川和日向一起行动的频率很低,很多时候,川和日向都是蹲在豪华的别墅里,看着电视上贝尔摩德到处活跃的身影或者泡在别墅的粉红色健身房里充当一个天天摸鱼的小助理,直到贝尔摩德主动提出了中止搭档。
当川和日向独立出来自主接任务之后,他突然发现,大多数的任务朗姆都会提供相关大体情报,除却保密性太强需要实时情报的危险任务,需要他们自己收集的很少,从那时候起,他对贝尔摩德的摸鱼行动终于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
所以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被换掉,这跟他被剥削这件事无关,只是他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自信。
更深刻的体会,可能是在多次的联合行动里,贝尔摩德经常会像今晚这样,突然给他一个讯息,然而他就要配合这个女人,尽快完成任务。如果他不配合,也并不会怎么样,但是同时,这次任务多半就要延期。
深感自己被白嫖的川和日向对贝尔摩德日益警惕,特别是发现他跟其他代号成员在一起行动就不会这样的时候,只有贝尔摩德会这么对他。
而这样的警惕,在某次酒吧集合期间,到达了顶峰。
川和日向酒精不耐,这本来是个人物创建的小彩蛋,就算是对于进了组织的野格来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他有足够的印象值可以消减这一BUFF。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可以忍受有人刻意给他挂BUFF然后消耗他的印象值,贝尔摩德简直就是个中翘楚。
酒吧集合并没有喝酒的惯例,那天的川和日向喝着柠檬水看着琴酒在传达任务,本来是毫无波澜的一天。
然后贝尔摩德凑了过来,给了他一个吻。
是生命之水。
烈性的酒液何止给他上了一个BUFF简直就是BUFF堆叠,川和日向那是第一次知道,其实他是可以喝醉的,而不是每次都像个局外人一样,控制着不听话的人物行动、说话。
但是川和日向没有断片,第二天早上,他像每一个宿醉的人一样,头疼欲裂,也清醒地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或者说,是他的每个马甲都干了点什么。
川和日向自不必说,他晚上像个洋娃娃一样,被贝尔摩德哄得团团转,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这两个狠人甚至还带他去做了清扫任务,但是同时,神代诚那天正在一座暴风雪山庄里破案,本来听到凶手的复仇剖白时哭得真情实意的神代诚的情绪却莫名感染了所有人。
矢野优依本就眼中含泪自不必说,独居睡觉的九重千秋泪沾湿了枕巾,但是麻烦的是橘佑介和川和日向。
以为只是小孩子做了噩梦而叫醒橘佑介的石田达也,收获的是一个哭得更加大声的孩子,手忙脚乱安慰了好久却迟迟不见进展;一人灭一门的川和日向,却跪倒在自己造成的血泊里,掩面哭得真情实意。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