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瀚文是被韩月月叫醒的。
因为身负修为的缘故，曹瀚文虽然没睡多久，却也感觉精神饱满。
“药熬好了……”韩月月手上端着碗，中药特有的苦味从碗中飘了出来：“药里加了冰糖，不苦。”
曹瀚文接过碗，想了想还是摁着鼻子喝了一整碗。
诚如韩月月所说，药非但不苦，还有些甜。
喝过药，曹瀚文说道：“咱们回县衙吧。”
“不等胡三他们回来？”
曹瀚文看了眼依旧大亮的天色，说道：“到时候让人送过去就好。”
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为了顺着第一次模拟的结果活下来，二是为了韩府的回礼。
韩月月没再说了。
起身出门，跟韩护说明了情况。
对此，韩护没有再挽留，只是说道：“等胡三回来，我让他跑一趟。”
……
韩家不愧是商贾世家，回礼颇为丰厚。
光是珍稀玉器就有三件，又有金饰十余，曹瀚文毫不犹豫的收了下来。
金饰留给了韩月月，玉器则是被曹瀚文收进了袖口中。
软轿刚刚停在县衙门口，曹瀚文便找了借口独自跑了出去。
韩月月看着座位上空无一物的几个箱子，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说，只是独自回了婚房。
曹瀚文找了青玉县最大的当铺，在临近打烊前将韩家的回礼全都兑换成了银两。
当铺掌柜的认出了曹瀚文的身份，不敢耍小心眼。
三件珍惜玉器打包兑换了五十七两银子。
带着银子回了县衙，正准备开始模拟时，却是被曹茂给截胡了。
“那支箭我看了，是金光府的制式箭矢，寻常百姓见都见不到。”早上还精神饱满的曹茂，此时也露出了倦意。
“爹，你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
曹茂叹了口气，不答反问：“瀚文，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咳咳。
曹瀚文当场愣住，而后开始翻阅前身的记忆。
可翻阅许久，曹瀚文才发现……前身对于生母的记忆少得可怜。
仅知道生母姓简。
好在曹茂似乎也没打算让曹瀚文回答，他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说：“难产！”
唔。
曹瀚文心想难怪没有记忆。
等等。
生母难产去世跟今天的暗杀有关系？
曹瀚文疑虑之际，曹茂继续说道：“你娘生你的时候，被偷走了一道气，你娘一时气血攻心……后来那狗贼带着他那刚刚怀孕的妻子逃去了金光府，一逃就是十八年！”
说到这，曹茂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我没想到的是，那狗贼今日回了青玉县。”
“所以，今天的杀手跟当年偷气的人是一伙的？”曹瀚文回想起钟楼上的那道身影，虽然隔了极远的距离，可曹瀚文却是知道，那人应该很年轻。
至于……气。
那是什么东西？
“有可能，不过那狗贼已经被我逮到监牢去了，回头我拷问一番就知道了。”
“他一回来就被爹你给抓了？”曹瀚文有些意外。
逃了十八年，忽然回来就被抓了，青玉县衙的禁卒效率高的有些离谱。
曹茂说道：“他是自投罗网，束手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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