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呆立一会儿,最后失魂落魄回家。
也不知他从朝堂之转身的时候,心中有没有后悔过要和赵铭作对。
他的门生都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却不敢前搀扶。
如今他已经是戴罪之身,他们是万万不敢再和老师有接触了。
只是他们想不明白。
“为何王对老师如此苛刻?”
其中一个门徒微微摇头叹息。
“也不怪王,这个赵铭刚刚献一件如此重大的宝物,王的心定是偏向赵铭的。”
另有一人在旁叹气。
王贲路过他们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说这些,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人说的未免也太过简单了些。
若是单单因为这个指南针,就让王以诚相待,那是绝对不够的。
还得加王便装问策,公子进步一日千里。
种种因素加起来,才会形成如今这个局面。
淳于越还是太蠢。
看不清形势。
王贲摇摇头,快步朝着家中走去。
今日听管家说,已经有一个去过西域的商人要来府,他得去好好问问,这个人究竟有没有见过那样神奇的种子!
“先生!淳于越被革职了!”
紫鸢站在厅下,满眼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崇拜。
先生莫非是天的神人?
真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淳于越今日定会被革职,还真被革职回家永不叙用了!
赵铭头也不抬,唔了一声。
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昨日得知淳于越纠集门人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淳于越定会弹劾自己。
先下手为强,他带着指南针去见了扶苏,要扶苏将其送给嬴政。
虽然嘱咐了扶苏不要将自己的姓名透露出去,但是以扶苏的性格,他定会告诉嬴政。
得到宝物的欣喜,和淳于越的信口污蔑才会形成更加鲜明的对比。
况且嬴政早就看淳于越不顺眼了,这次不过是给了嬴政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下。
双赢嘛。
“先生,您现在又在忙什么啊?”
紫鸢最近和他相处久了,知道了赵铭的性子,只要不触怒他平时还是很好说话的,便更加轻松起来。
见他头也不抬,紫鸢好奇问道。
“给扶苏看内功心法。”
赵铭抬起头,单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一双柔荑从他的身后身处,轻柔地帮他按揉着有些隐疼的太阳穴。
“此事应当不急,先生何必非要在今天就找到适合扶苏的心法呢?”
赵铭微微闭眼睛,石兰看着他眉头舒展开轻声开口劝道。
“对啊,更何况先生不是儒家之人?为何不用儒家心法呢?”
紫鸢好奇开口。
“既然是我的亲传弟子,怎么能学那些大路货?”
“心法没有最好,只有最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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