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马关前,苏城纵马来回。
张福骑在马上,来回跟着苏城,几十骑明军随在两人身侧,寸步不离。
一骑自白羊关方向而来,飞奔至苏城马前,躬身禀报:
“都督,谢千户急报,瓦剌大军有一部军马,约六百余人,携两架马车,出关城向北而去了。”
苏城眉头微皱,不明白也先在这当儿遣六百人出关是想干什么,不过还是吩咐着传令的夜不收:
“传令谢千户,密切注意瓦剌大军动向,其余军情,可以押后再报。”
传令兵领命去了。
苏城驱马,继续在城外寻找,一直到了十里外的地方,看着几个孤零零的坟头:
“就是这儿了。”
张福扫了一眼孤零零的坟头,疑惑的问着:
“都督您家祖坟在这儿?”
苏城给了张福的马一鞭子,看着马匹不受喝止的飞奔起来,笑骂了:
“完蛋玩意,这是你家祖坟。”
骂完了张福,苏城吩咐身后的传令兵张勇:
“传我军令,命范广把集合起来的轰天雷全部给我运到这儿来,奋武营带上铁器,来这儿挖土埋轰天雷。”
好不容易拉住了马匹,张福就听到苏城的话,急忙说着了:
“挖土的事儿我熟,都督,挖土埋轰天雷让我显武营的人干吧?”
苏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行,去把轰天雷也运过来,就不劳动范广的奋武营了,让他们再休整休整,大战快要开始了。”
倒马关内,当提督大臣王文听说张福要把轰天雷全部运出关的时候,怒了。
老大人揪着张福的脖领子骂:
“白马关已经失陷,能发挥轰天雷作用的地方就是关墙之上,运这样的利器出关,你这是肥敌以损己。”
张福有点怵王文,老头官职高,脾气大,关键是嘴臭。他好不容易挣脱了老头的脖领子,语气闪躲:
“这、这是都督安排的,我是听令行事。”
旁边的镇抚官胡同拎着马鞭,拦住了想要继续羞辱张福的王文:
“王老大人,这肯定是伯爷的意思,囊日我等追随伯爷在水口关大战瓦剌时,伯爷以二百抗八百,近乎团灭瓦剌人,靠的就是把这震天雷用出花来。”
王文横了胡同一眼,收敛了脾气,冷哼一声,胡子一翘:
“既然是苏伯爷的军令,我也不说什么,但我要跟着你们一块去看看,怎么把这轰天雷用出花儿来。”
张福对胡同投去感激的目光,感激他替自己应付王文。
张福闲散侯爷当惯了,往日里没少干违背朝廷律令的事儿,平日里就怵都察院的御史,现在撞上王文这右都御史,都察院的头目之一,胆气就更不足了。
三人领着兵马,出城到了苏城所在的位置,看到苏城正在跑马圈地,马蹄印踩成了不少圈子。
见到王文,苏城苦笑一声,迎了过去:
“王老大人,可是朝廷的封赏到了?”
王文刚才对张福吹胡子瞪眼,这会子面对苏城,倒是笑眯眯的,从身旁的侍从手里接过朝廷下的旨意,递给苏城。
“贺喜苏伯爷,陛下旨意,给你加禄两百石,世袭燕山卫指挥使。”
苏城接过旨意,看了一遍,合上旨意,还给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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