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辎重营。
营外,值守的兵勇站满了内外,全副武装,兵甲矛戈,严阵以待,内营中,张福披甲按刀,亲自坐镇,看着营内堆积如山的金银,唉声叹气。
旁边的都督张义奇怪了:
“张侯,这金银如此喜人,你怎么看着金银反倒是唉声叹气了?”
张福左右看了看,见麾下的兵勇都在值守,无人注意自己跟张义,于是叹着气说了:
“不瞒老弟,我现在是如坐针毡啊!”
“昔日侯爷在时,有再大的担子压在身上,我都不害怕,只管听侯爷的吩咐,按班就部的干就是了。”
张福说着,脸上的惶恐之色愈发重了。
“侯爷是我大明名将,所战无有不胜,跟着侯爷,处处心安,现在侯爷去宣府,留我坐镇,实在心中难安啊!”
张义一脸不解:
“张侯,论爵位,有奋武营的靖安侯,论功勋,有练武营的安远侯,咱们显武营又不靠前,出了事,论罪又找不到咱们。”
石头的声音在营门口响起,声音满是揶揄:
“那可说不好幼。”
石头一身戎装,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宣府副总兵杨信,带着一队宣府兵走在后面。
张义急忙起身,向两人行礼:
“见过怀宁伯。”
“见过杨副总兵。”
张福见了两人,心中大苦,杨信也就罢了,石头可不是好相与的。
石头大刺刺的说了:
“不瞒老张跟小张你说,俺们是奉了公爷将领,来领银钱的。”
“领银钱?”
张福与张义对望一眼,脸上都是疑惑,公爷有什么将令,让石头来领银钱。
不知什么时候,杨信带着兵勇,已经到了两人身旁。
张福不疑有他,向石头伸出了手:
“既然侯爷将令,那把将令拿来,我好交割给你。”
石头嘿嘿一笑,脸上的横肉抖动,语气里满是阴鸷:
“将令?”
“张福你当兵当傻了吧!”
“跟我要侯爷的将令,我张石头追随侯爷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听命行事,何曾拿过将令,跟我要将令。”
“啪啪”
张福想要说什么,只觉后脑勺勐然一疼,耳边响起沉闷的声音,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中计了!
张福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整个人就昏迷过去了。
杨信看着昏迷的张福与张义,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咱们这样动手,会不会惹得他们上告朝廷,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石头边指挥手下的兵收拾金银,边嘲讽了杨信:
“你脑子进大粪了!”
“上告朝廷,是你大伯父允许他们上报,还是我家公爷允许他们上报,只要咱俩不过分,你大伯父肯定就不管。”
“张福看在公爷的面子上,也就吃了这个闷亏了。”
杨信看着兵勇们哗啦哗啦的往袋子里装金银,整个人都有点儿想要飘起来。
“这么多钱,张福他……真的会放过我们吗?”
石头大手一挥:
“当然会,他不放过,你家大伯父也会。”
……
宣府,苏城正在处置军务,张勇进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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